黑色线条的刺青印记,戴白色毛绒帽子的卡通饭团脑袋，还有FD两个字母。
FyodorDostoyevsky。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禅院晓收回脚,手支撑在后面的石头上，犹豫地看着费奥多尔,不确定地问道：
“这个印记，真的有魔法方面特殊的作用吗？”
类似于黑影兵团的首领恶魔塔拉刺青，作为黑气巫师的死屋之鼠首领——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标记可以带来什么？
“有的,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罩着的。”费奥多尔微笑着，倾身上前。
禅院晓：“辟邪吗？防止其他恶魔？”
费奥多尔点头：“是啊，这样你就不会被其他恶魔觊觎,也没人敢伤害你。”
禅院晓看着他,眼帘翕动。
他觉得这也只是费佳在随便说说而已，毕竟他真的很爱演戏，应该也包括随便说话。
在他面前，费佳真的会很放松地乱说。
换一种说法,那就是开玩笑。
是挚友之间的那种,并不在意你会不会当真或者不喜欢我这样欺骗了你。
是很纯粹的，很放松的。
没有夹带其余的考量，没有那些对外人的算计和谋划，就是纯粹的……乱说。
因此,禅院晓也没有过于在意他的这句话。
“当然了，带上我的印记,你就可以更加自如地使用气魔法，这对你有帮助。”
费奥多尔倾身在禅院晓的上方，用一贯的淡淡的微笑表情，慢慢地述说着。但大概也无人能分得清真假,真假难辨。
“是吗，那就太感谢了。”
禅院晓仍然坐在石头上，双腿自然垂落，保持着微微后仰的姿势，双手还是撑在身后，用一种平淡似水的眼神，看着对方。
“所以，为了让你变得更加强大，我现在要给你打上更多的印记。”
费奥多尔轻声说着，语气非常缓慢，带着一丝微微的沙哑，乃至于近似蛊惑。他的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身体前倾，微笑着。
“能变多强？”禅院晓的眸子缓缓地翕动。
“任意使用黑气魔法。”
费奥多尔的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掌心向着禅院晓，手指一点点，微微弯曲起来。
“以前怎么不给我？”禅院晓抬眸看他。
“你也没问我要。”费奥多尔道。
禅院晓平静地注视着他，淡声开口：“问题是正常人也不知道可以要这个吧。”
费奥多尔只是笑了笑。
他的表情忽然慢慢地凝固在那里，一点点地委屈了下去，脸上的笑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脆弱的神色。
禅院晓微微一怔，刚想说出口的一句话堵在了嗓子眼，他想说：“这不是真的吧？”
不可能任意使用黑气魔法吧？
“这才刚开始。”费奥多尔道。()
“??……”蕹抖卦?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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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唇角扬着一丝丝微不可察的弧度：“你在撒娇吗？”
“拜托，是谁在撒娇，你求着我，我才让你在我身上画画的。”禅院晓道。
费奥多尔思索道：“有吗？你是自愿的，你是为了补偿我，你是犯错了。”
禅院晓：“我犯什么错了。”
吾日三省吾身，吾没有错。吾被太宰绑架了还被打了一顿，算是吾的错吗？
费奥多尔泫然欲泣：“你和太宰玩那些少儿不宜的，回来之后还洗澡换衣服，别以为我不知道，问了也不说，你还想瞒着我。”
禅院晓微微失神，伸出食指，指尖在他的眼角戳了一下：“你是真的能演出眼泪来吗？”
手指抽回去，放在眼下观察。
费奥多尔：“你怎么知道我是演的呢。”
禅院晓神态自若道：“因为你演得不太认真。你在我面前演戏都很随便，仗着我会纵容你。就算知道是假的，我也会顺着你。”
费奥多尔：“是啊，从很久很久以前，你对他们说你去了基辅罗斯和西班牙那一次，就开始了。后悔吗？后悔也没用了。”
“你能继续纵容我吗？”
费奥多尔问道。
清晓的迷茫晨气溢散在郊外，两人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石头的表面不算太平整，身体各自都有一些弯曲的弧度。
“可以。”禅院晓停顿片刻，缓缓道。
他转过头，看着费奥多尔：“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你在我心里也是最特别的。”
费奥多尔微微一笑。他知道禅院晓和很多人都这么说，“你是最好的”、“你是最特别的”，因为觉得这样能把一种极致的善意传达给别人。
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特别、特别好的。
——简称“夸夸怪”。
表面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