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对这个侍女涌上无限歉意,“她还是你救下,你怎么可以?”
“就是因为她是我救下的,所以我可以掌握她的生死啊。”陆茂玄眼睛里露出了不屑,“不过是一个侍女,要不是我,她几年前就死了。”
“这是一个人,一个生命!”若蘅难以置信,一夜之间仿佛换了个人,不,他也许就是这样的人,“陆伯伯怎会有你这样毒辣的儿子?”
“她动了不该动的东西!”茂玄拿起琴,五指触碰琴弦,细细抚摸,声音里尽是无限惆怅,“这是我母亲的琴,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他坐到席上,抱琴,眼泪不住地流下来,但仍然是无声寂静的。
若蘅见他哭得如此伤心,也便收了刚才的怒火:“琴,交给我,我来修好。”
“修?能一样吗!”茂玄抬起头,轻抚琴弦,“这是她生前弹过的琴丝,修过的,哪还有她的气息。”
茂玄说得没错,但是他轻易地结束了一个侍女的生命,无论是他的怒火还是她的生命都换不来这把琴的复原。
“是我弄坏的,你冲我来吧,如果杀了我能让琴丝复原、能让你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