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那些人不宣而战的情况。”
“不过,以他们在海湾那边的表现,短时间内他们自身也要针对一些问题做出适当的调整。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应对他们的力量列装之前,尽可能保证有一战之力。”
说到底,还是因为经费不够,很多先进的技术和装备无法在短时间内进行列装。
想到这里,邢国强也不禁有些遗憾。
他是等不到那些先进的装备列装的时候了。
听邢国强这么解释,夏承安到底还是明白了为什么演习还要分多个阶段走的用意。
一场大规模的演习,从组织到展开,至少需要三到四个月的准备,期间消耗的人力物力远非夏承安可以想象。
所以,在这场仅有半个月的演习当中,演习指挥中心要尽可能地让参演的双方都接受实战的考核,让他们在矛与盾的角色互换中,尽可能地查漏补缺。
而这一切,对夏承安这样的新兵来说,如果没有邢国强解释,或许压根就不会明白这份良苦用心。
不过,此时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端正了心态的夏承安开始尝试以指挥人员的视角,去分析红方司令部设置这两道防线的用意。
从姚文昌那里借到了本次演习的地图,夏承安开始在地上堆砌两道防线的地形。
当一个简陋的沙盘呈现在面前时,夏承安也开始为红方司令部的那些参谋人员们拍手喝彩。
两道圆弧形防线的设置确实精妙。
借助地形,完全扼制住了蓝军进攻的咽喉。夏承安可以肯定,那几条咽喉要道,此时肯定被设置了诸多障碍,甚至红方的主力部队就在附近设伏,藉此消耗蓝方的先头部队。
如果蓝方不进行猛烈地炮火攻击,甚至完全无法在短时间内突破第一道防线。
两道防线之间的开阔地,固然能够为突破后的蓝军提供充足的展开地形,可一旦蓝军这么做,早就等候多时的
沈学成的坦克编队就会自右翼长驱直入,配合第二道防线布置的炮兵,蓝军要么被赶回第一道防线,要么就只能被迫向左翼的北石河方向迂回。
到了那个时候,即便红方没有布置口袋阵,蓝军的重装备受限于地形,也只能当固定的火炮进行一次性消耗。
失去一部分重火力的蓝军,如果想要对第二道防线再次发起猛攻,那就只能依靠他们的主力部队。
到了那个时候,有生力量已经被削弱的蓝军必然只能破釜沉舟。
不过,他都能想到的问题,蓝军肯定也能想到。到时候对方一定会想到其他破局的方法,只是作为一个新兵,还是一个保障分队的新兵,夏承安对诸兵种大规模演练的浅薄认知让他根本无法想象现代战争到底能有多精彩。
索性不再多想的夏承安在无聊中端起了司令部为他们这些后勤保障人员配发的武器。
这是一把加装有特殊配件的八一杠,据说射出空包弹的时候,枪口那个小小的配件会发出特殊声响和光线。即便是夜间,也能够真实地模拟子弹射出时的效果。
三个月集训很少有枪械射击训练,时至今日,夏承安对手中的武器已经没有当初新兵连时那么驾轻就熟。
虽说保障分队在演习当中未必会遭遇敌人,但战场上一切都可能发生,为了心中那点小小的幻想,夏承安还是决定找一找当日的手感。
待在营房内闲得发慌只能锻炼体能的老兵们看到夏承安的样子,登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承安,你不会还想着跟主力部队一起正面迎敌吧?如果蓝方没有小股部队渗透过来,咱们保障分队是不可能遭遇敌人的。一旦遭遇敌人,恐怕咱们一个保障小组也应付不过来。”
夏承安知道,这些老兵说的是实情。
对方的侦察分队如果渗透过来,必然都是以班为单位。
以他们一个保障小组五个人的配置来看,面对精锐的侦察兵,就算三个小组加起来也未必能消灭掉对方。
到时候除了能够为引起指挥部警觉提供线索之外,估计派不上任何用场。
不过,夏承安却并不想坐以待毙,这不是他的性格。
“万一遇上了,能消耗一个是一个。再说了,既然指挥部都给咱们配发了武器,咱们也不能把它当烧火棍啊。我已经好几个
月没有正经持枪练习了,这会儿得找找手感。”
说完之后,夏承安便在一群老兵的哄笑声中走出了营房。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当营房的门帘放下的刹那,这些老兵们便迅速变了脸,朝那几个同样傻笑着的新兵们厉声呵斥道:
“你们有什么资格笑人家?我们不去练习,是因为我们平时训练没落下,你们几个生瓜蛋子不跟着练,是想遇到敌人之后排队挨枪子吗?”
“一个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前几天让你们当预备组,你们难道没有一点点反思吗?为什么人家就是保障组,你们就是预备组?还不滚出去训练去,据枪练习,没弹壳就放石子,坚持不了一个小时,今天晚上你们不用吃饭了。”
看着几个新兵迅速收敛了笑容抱头鼠窜地拎着枪跑出营房,几名老兵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