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的约束下,人能看到的景象跟坦克潜望镜看到的范围几乎一样。如果将这个纸筒做得更加精细一些,那就在尾端再蒙一层废旧塑料。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取景的范围还是影像的清晰度,跟潜望镜大差不差。
只要能够在这种状况下正常行走,那驾驶坦克的时候也就不会出现视觉上的错误。
不过,这种训练如果从早到晚进行,对个人生活也会造成一些不便。
武玉亮显然此前就是因为不太习惯,所以在训练期间偷了懒。如今让他超级加倍接受这样的训练,说不难受,那绝对是假的。
不过,再怎么难受,总比无法通过训练被全团人耻笑,甚至被当作耻辱好。
武玉亮分的清楚孰轻孰重,所以他选择了接受。
其他两个人的问题也大差不差,给出相应的建议后,夏承安开始跟这些新兵们讨论起接下来他们即将面对的夜间考核。
战争不可能只选择在白天到来,作战的双方也不可能只选择在白天战斗。
事实上,以前在部队中流行着这样一句话——白天是敌人的,夜晚是我们的。
夜色可以最大程度地削弱敌人的空中力量,也可以最大掩护地面部队的作战意图。
在过去几十年间,那些被人民军队的夜战能力打怕了的军事强国们不断地利用科技去弥补他们的弱势。正因如此,夜战对人民军队而言,就更加重要。
毕竟,不能在自己曾经擅长的领域,被手下败将逆袭。
夜色对空中力量的局限性很大,但对坦克部队来说,局限同样明显。
且不说红外夜视、热成像以及微光夜视装备的更新迭代对装甲车辆的行军产生的巨大威胁,单就坦克车辆在陌生地域中的夜间行动,对装甲兵而言就已经是极大的难题了。
哪怕最先进的红外夜视仪和微光夜视仪,也无法为驾驶员提供准确的距离判断
依据。
尤其是到了陌生地域,在实行灯火管制的情况下,经验欠缺的驾驶员很容易因为一些小问题慌了神。
像武玉亮这样白天考核都出问题的,夏承安真担心到时候他们再拿一个不及格回来。
“编组训练之前,夜间越野训练就是咱们要面对的最后一关。别以为今天通过考核驾驶员等级证书就十拿九稳了,夜训如果没过,同样会延期发放,回到连队还得挨训。”
“夜训就视野是最大的难点,咱们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哥几个都加加油,争取编组训练之前,所有人都能通过昼夜考核。”
驾驶员的夜训完全要靠驾驶员的空间感知能力,这是一种可以用经验去弥补的天赋,却无法用理论去补充经验。
除了鼓励和自身的经验之外,夏承安无法给予这些人更多的帮助。
将思考和总结的时间留给这一圈十几号人,夏承安开始游走在其他的圈子里。
有时候,为别人答疑解惑也是对自身的一种考验。过去两个多月,夏承安就是利用这种方式,不断补充着那些教员们在开小灶的时候没有讲到的细枝末节。
而经历了这个短暂的相互促进的过程之后,晚点名结束的夏承安重新找到了在车场等候多时的夏承安。
白天考核了十几批新兵,集训基地的教练车也有些不堪重负。
无论黄参谋还是邢国强,都不太放心将保养和维修的事情交给一群新兵蛋子。因此整座基地擅长维修的老兵全都被集中起来,为这些“垂垂老矣”的装备强行续命。
当夏承安做好登记进入车场的时候,正好听到叮叮咣咣的敲打声中一名老兵怀着几分气恼和遗憾的声音朝邢国强汇报:
“老班长,教486发动机得拆下来修了。邵强这小子如今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这辆车今天遇上三个混球,全特么高转速不换挡。这要是我的兵,我非得直接拉下车捶一顿,让他跟着车吃两天灰。”
这些刚刚经历了换季大保养的老车,本以为能够轻松撑过这一轮实训,但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没有这样的次保养,只怕根本撑不到结业那天。
面对这个脾气有些火爆的后辈,邢国强最大程度地给予了安抚。
“你怎么不说人家还教出好几个满分过关的。这批新兵确实问题不少,
比你们这些人来的时候更浮躁,也更耐不住性子。但同样也比你们聪明不是。”
“邵强,你这个驾驶教员在这,正好听听。今天这些新兵出现的问题,全都是心理素质和细枝末节的小毛病,接下来你得高标准严要求,争取在结业之前让他们把这些毛病都改了。”
被点名的邵强此时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随即连连点头答应道:
“老班长放心,这群瘪犊子玩意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继续舒服下去的。”
说到这里,邵强正好扭头看到了走进车场的夏承安。
“说真的,如果所有学员都跟夏承安一样,那我这教员也不用这么累了。”
邵强的话瞬间让所有老兵的目光全都随着他转向了夏承安走过来的方向,随即其中一名老兵便笑着摇了摇头。
“别做梦了,就那群孬兵,但凡有这个兵一半的努力,别说他聪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