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沧海的战马上横躺着了,他的双手和双脚已经被陈沧海死死的绑住,一点都不能动弹了。
“你是何人?”
石亨既然反叛,就知道自己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他只不过有点惊讶陈沧海为何不直接杀死自己。
他相信拿着自己的脑袋和带着活着的自己,都是能向朱祁镇邀功的。
“我自然是抓你的人,等到了北京城,你自然就知道我是何人了,咱们多半还得打交道。”
石亨反叛案,按道理说应该也是得交给北镇抚司来审问的,既然石亨是陈沧海抓起来的,那陈沧海想要审问石亨,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自古成王败寇,我既然已经被你们抓住了,自然无所畏惧,但抓住了我,你明日就会从一个无名小卒变成大明的将军,这也算是我给你的一份机缘了,如此,还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在战马上十
分颠簸,但石亨还是几乎喊着说出了这些话。
陈沧海摇着头笑了笑,心说石亨这厮,之所以反叛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偶像包袱太重了,太要面子了。
在朱祁钰和于谦的麾下已经做到了武清侯,那可是能世袭的爵位,除了公爵就是他了。
他竟然还是不满足,这自然也就成了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他自然不知道,陈沧海正是他和徐有贞等人第一次到长安门的那个跟他对话的看门小禁军了。
陈沧海也不会跟他说出来这些,因为他早晚会知道的,也早晚会对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
“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锦衣卫总旗而已,这次抓你,就是奉了陛下的将令,回去之后立下的功勋,估计也无法让我直接成为百户,武清侯你对自己,可能是有点自视过高了。”
陈沧海见身后的追兵迟迟也没上来,就知道他们并非是真心想要营救石亨,于是也高声回了石亨一句。
反正有些话审问的时候再问,他就不好说了,还不如这个时候往出套一套来的实在,左右都是给未来的自己节省时间不是?
“哼,你这个年轻人,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你把我交给于谦,你就知道你有多大的功劳了,年纪轻轻能成为锦衣卫的总旗,你应该有此头脑才是,不然在锦衣卫中厮混,会吃亏的!”
石亨知道自己到了北京城就会成为阶下囚,所以才会在陈沧海这个小年轻身上找找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