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这么想着,抱着暖炉的手有些不耐的捏紧了暖炉。
“三妹,你这次去心禅寺怎么没有和我一起啊?”谢悦可嘟着嘴,看向谢莞宁撒娇的说着。
刚刚还愉快的谈话氛围,因为谢悦可的这句话,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老夫人脸上刚刚的笑意,嘴角一下子就僵住了。
谢悦可好似没有看懂大家的反应,没有看懂这尴尬的氛围,反而还笑着继续道:“我看你后来居然和宋二姑娘走在一起,你们两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她说着头还歪了歪,一脸的天真,都不管她身后的丫鬟已经惨白一片的脸。
三夫人算是千防万防,都没有防到,会在今日为难谢莞宁的人,居然是她的亲姐姐谢悦可,脸色难看的不行。
“悦可,在心禅寺的时候,那些事情莞宁都已经跟我说了她没有去找你,也是因为宋二姑娘刚好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莞宁,恰巧看到宋二姑娘她是一个人,就过去陪一陪的。”
三夫人脸色缓和了一点,然后又看向宋时宜笑着不达眼底的道:“时宜应该知道宋二姑娘她为什么会是一个人吧?”
“都是莞宁心善,她心善的性子你们又不是第一次知道看到送花姑娘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在路上,于是就好心的一起陪同。”
本来还在看戏的宋时宜,突然一下子提到了自己,嘴角的笑容微收,不赞同三夫人的话,开口的道:“三伯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并不知道宋二姑娘她为什么是一个人的,而且我们本就是半路上的时候碰到。”
没有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神色僵住,不过三夫人借着喝茶,等喝完茶过后,放下茶盏这才缓缓的接着道:“这宋二姑娘不是你的妹妹?我看她专门过来找你,还以为是因为你这才来心禅寺,你们两个定是在一起的呢。”
闻言,宋时宜面色不变,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根本没有把三夫人的挑衅放在眼里。只见她优雅地端起茶盏,轻轻掀起茶盖,缓缓抿了一口热茶,姿态从容不迫。一旁的三夫人见状,气得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砰!" 宋时宜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用力过猛,以至于茶水溢出,溅湿了桌面。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也让那些失神的人们纷纷回过神来。
宋时宜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勾勾地盯着三夫人,冷冷地说道:"按照三伯母这话说,那莞宁不应该先去找她姐姐的吗?" 话音刚落,她不禁嗤笑一声,虽然笑声不大,但在这片寂静的氛围里却格外清晰。
"大少奶奶,你”三夫人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怒目圆睁。
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听着两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的对话,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胸口剧烈起伏,接连咳嗽数声。这阵咳嗽声终于打断了三夫人的话语,让她不得不闭上嘴。
众人以为老夫人只会咳嗽了几声就会停止,谁知老夫人的咳嗽声如同一阵狂风骤雨,一直咳嗽着,这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紧张起来他们轻轻地拍着老夫人的背,试图缓解她的不适。但咳嗽声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愈演愈烈,仿佛要将老夫人的肺都咳出来。
郡主的脸色变得难看,她焦急地站起身,大声喊道:“快去请太医!”
三夫人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她紧握着手中的帕子,眼中满是担忧,她这才时候才想起来老夫人的身体状况,任何一点小问题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
她刚刚就不应该同宋时宜那样言语冲突,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在老夫人这里,这不老夫人如今这咳嗽不止,和三夫人刚刚是逃不开的。
不久,太医匆匆赶来。这位太医正是上次给老夫人诊治的那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他迅速地为老夫人检查,然后站起身来,神色愠怒地冷哼一声,嘲讽道:“要是想让老夫人早点走,可以多让老夫人生生气!”
说着,还嫌不解气的道:“你们这是想让老夫人早点走是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太医的话提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老夫人如今的情况已经不能同以前相比了,上次太医就已经警告过,不准让老夫人心情起伏太大,但今天,显然有人没有听从这个警告。
厅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三夫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自责,老夫人今日要是没事就罢了,但要是老夫人出点什么事情,估计她也不能逃脱。
而太医嘲讽几句过后,就麻利的给老夫人针灸,针灸下去没过多久,老夫人的咳嗽声渐渐的停止了,这时才听到她的呼吸声格外的沉重。
太医又为老夫人仔细诊断后,眉头紧锁,他知道老夫人的病情不容乐观。他沉吟片刻,然后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了几张药方,递给了郡主。郡主接过药方,立刻吩咐身边的下人道:“快去煎一副药来。”
太医则在一旁默默地将银针和其他治疗工具收拾好,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当他收拾完毕,站直身子,环视了一圈房间内的人,语气沉重地说道:“下次再过来,估计差不多该为老夫人收拾收拾了。”
这句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太医的意思,要是一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