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顔言讥讽一笑:“昨晚陛下亲自为我接风洗尘,原来赵美人不知道呀?啧啧,也难怪,陛下没去找你,你自然不知道。”
赵美人:“……”
怒火在爆发的边缘,但她忍了忍,最终压下。
“哎,当初陛下也真是心狠,怎么说把你抛下就抛下了呢?荒郊野外的,你又长的如此如花似玉,要是遇上个什么歹人,可如何是好?哎呀,瞧我,你不可就遇上了吗?怎么样,那些山匪没为难你吧?”
赵美人几句话,先是挑拨离间陶顔言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又明里暗里说她遇上山匪清白不保。舒妃是知道真相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可陶顔言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样。
陶顔言笑笑道:“赵美人久居深宅,耳目闭塞,不知道真实情况,我也不能怪你。”
“是啊,陛下当时权衡之下,确实是先让我留在荒野照顾受伤的宫女,陛下是一国之君,爱护子民,见宫女受伤不能随意挪动,也只能这样安排。我是陛下的才人,自然要为陛下分忧,我留下照顾人,他继续去办他的事,什么都没耽误。”
赵美人,一杀。
“陛下还专程留下了侍卫保护我,后来不放心,又把戚将军派了来,守在我五里之外,一守就是好几日。还专程派人给我送补给的物资,连送两趟呢。这份惦念,真是让人动容啊!”
赵美人,二杀。
“也幸得陛下未雨绸缪,派了戚将军来,直接就剿灭了山匪,实乃为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善恶到头终有报,山匪作恶多端,自然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赵美人以后也多行行善,善有善报喔。”
赵美人,三杀。
“哎呀,瞧我,都说了些什么话?怎么说的好像赵美人是个恶人一样。赵美人可莫要怪我口误呀,我比你年纪小,你虚长我几岁,应该不会怪我的喔!”
赵美人,四杀。
赵美人被陶顔言怼的哑口无言,心里像是被射成了筛子,在往外汩汩的冒着血。
不远处的转角处,贺临璋和贺庭晔停下脚步,静静听着。
贺庭晔心里不是滋味:原来,她是被皇兄扔在荒郊野外照顾伤员的!皇兄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贺临璋没听多少,便带着雍王现身了,径直走到几人身边。
站在舒妃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皇帝过来,她率先福身道:“臣妾参见陛下。”
赵美人和陶顔言这才发现有人,便齐齐朝着贺临璋福身道:“臣妾参见陛下。”
贺临璋睨了一眼赵美人,见她脸色发白,动了恻隐之心,便没说什么。又看了看陶顔言,见她一副斗胜的雄鸡样,嘴角微微勾了勾:“这是在雍王府,不是后宫,你们两个吵嘴也要分分场合,莫叫雍王看了笑话。”
雍王看了一眼赵美人,满眼都是冷意。
赵美人欲泣欲诉:“陛下,臣妾只不过是不小心说了陶才人两句,她就连篇的怼臣妾,若不是陛下过来,臣妾……”美人垂泪,真是我见犹怜。
贺临璋皱皱眉道:“都说了这是雍王府,今日是来惠太妃这里赴宴的,你若是控制不好你的情绪,就先回去歇着。”贺临璋声音不大,但说出的话却含着怒意,赵美人一惊,连忙收敛情绪,不敢再做声。
贺临璋又看了一眼陶顔言,陶顔言瞪他一眼,转头对舒妃道:“舒妃娘娘,咱们走吧。”说完,就挽着舒妃的胳膊,宛若两个关系很好的小姐妹。
舒妃:“……”怪不习惯的。
贺临璋微微蹙眉,便率先带着雍王走在前面,陶顔言挽着舒妃紧随其后,赵美人落单,只好讪讪的跟在后面。
到了慈宁宫,陶顔言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惠太妃。算算年纪,应该也差不多四十出头了,可眼前的美妇最多三十五岁,如果放在前世,那有些人这个年纪还没结婚呢,可这位大美人儿子都成亲,说不定都有孙子了。
惠太妃长相不算艳丽,但五官精致,有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韵,特别像高校美女教授,一双眼睛清亮睿智,整个人淡定从容,怪不得先皇会倾心。
惠太妃一见众人跟着皇帝进来,便起身带着一位打扮庄重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参见陛下。”
就算是前朝宠妃,也要向贺临璋行礼,贺临璋连忙扶道:“太妃不必多礼,多年不见,太妃别来无恙。”
“托太后和陛下的福,我一切安好。”
年轻女子给皇帝见礼:“臣妾参见陛下。”
贺临漳道:“雍王妃请起。”
舒妃上前,带着赵美人和陶才人给惠太妃和雍王妃见礼,一番寒暄之后,众人才落座。
皇帝自然是与惠太妃一起坐了主位,雍王携王妃坐了左侧,舒妃三人按照位份高低依次坐在右侧。
陶颜言身边还空了一个位置,樊才人迟到了,众人都没提。
“舒妃我是见过的,你小时候经常到你姑母宫里玩,我还抱过你呢。你进宫也有五年了吧,可为陛下添了子嗣?”惠太妃笑着问舒妃道。
舒妃面上有些羞赧:“臣妾福薄,还未诞下一儿半女。”
惠太妃嗔怪的看了一眼皇帝:“肯定是陛下一心扑在朝政上,进后宫的次数不多。我得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