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简乐都没有见到娄烈。
手腕的伤口没多深,已经开始愈合。
但因着她心脏的旧毛病,医生怕有什么并发症,每天都要做检查。
一直住到周日,简乐坐不住了。
明天就是周一,她跟don约定的日子。
这些天她就跟被放逐了一样,每天除了医生护士,只有阿鲲来送些她爱吃的小点心。
她试着给娄烈打过电话,无一例外,都没有被接通。
短信发了好几次,都是石沉大海。
简乐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已经跟她分手了。
不,他应该只是把她关到医院里,让她无法离开。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护士从外面进来,“您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需要为您安排车吗?”
……
坐上车的时候,简乐还没什么真实感。
直到前排的阿鲲回过头来,“太太,要送您回家嘛?”
迟疑了几秒,简乐点了头。
在开门前,简乐想过娄烈会不会就在里面守株待兔。
可是当她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客厅时,她的念头也跟着落空。
娄烈不在。
甚至刘姨也不在。
安静的空间,蔓延着寂寥的意味。
简乐茫然环顾,所以,她自由了?
她可以离开了?
如果是这样,她不是该高兴吗。
可是为什么,眼前会这么模糊。
她把这一切归结于太过突然,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道别,以至于……
她还没跟他说,是她误会了他。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这么难过。
想到这,她再次拨通了娄烈的手机,听着等待音一声又一声。
“嗡-嗡-”
桌上的震动打断了正在跟娄烈说事儿的娄时仪。
她扫了眼屏幕,笑了,“二嫂的电话,我是不是要先回避。”
歪在老板椅上翘着腿的娄烈觑了她一眼,“行,宋家电器的项目你也一起回避了吧。”
那可是娄时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项目,回避了她这一阵就白玩儿了。
意识到她惹到她这位喜怒无常的二哥了,不敢再多话,说回公事。
期间,娄烈的电话暗了又亮,亮了又暗,直到恢复沉寂。
项目聊完,娄时仪又说了说集团的动向。
“…外贸部部长最近几次项目表决投票,都和总经理一致,我的两个收购提案,都被否决了。”
外贸部之前是娄海晟在把控,虽然娄海晟去吃枪子了,但还有娄城在。
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至于现在的总经理,论辈分来说,娄烈跟娄时仪还得叫一声叔爷,他在娄家集团多年,关系盘根错节,娄时仪根基尚浅,难以撼动。
娄烈摸了根烟,火光一闪,烧的烟草丝卷曲成团。
“你去找他聊聊,要是他识趣,就让他滚回家养老,如果他不识趣么,呵。”
娄时仪被娄烈那种含着邪戾的语调激的打了个寒颤,正要说话,门就被敲响。
进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清秀女孩,手里端着茶盘,见两人都在看她,巴掌大的脸泛着红晕。
“我…我来送茶水,跟那个,点心…”
红红的脸,结结巴巴的语调,青涩感在这间沉闷的办公室像是一串沾了露水的青提,引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