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简乐愣了下，完全不能把温柔知礼的简容若跟娄烈口中的字眼联系到一起。
她的脸上是明晃晃的不相信。
娄烈不以为意，扬起手。
“咣当”一声。
金属打火机掉在桌面上，娄烈叼着烟，含糊不清，“过来点火。”
简乐沉默几秒，走上前去拾起那枚金色的打火机。
打火机是她从未见过的款式，没有盒盖，火轮是横着的，她拨了几下，完全不得法门。
简乐的注意力都在打火机上，没察觉到娄烈自下而上的打量。
“坐过来，我教你。”
娄烈坐的是单人沙发，大咧咧的叉着腿。
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简乐没理由矫情，走过去坐在他单侧的腿上。
娄烈这回倒没食言，果真教起她来。
他从背后环着她，握着她拿打火机的手，好老师似的给她讲解，“这是老式抬臂式打火机，先把这拨开，然后去滑这”
那把低沉的嗓音就贴在耳后，鼓膜被撩拨的嗡嗡作响。
周围的空气被他环在身侧的手臂挡住，简乐只觉缺氧。
“你试试。”
那只打火机又被塞回她的掌心。
金属外壳被他握的久了，不似最初冰凉，反而带着一股温突突的热意。
简乐极力把注意力都放在打火上。
她之前几乎没用过打火机，这种滑轮款本就需要点巧劲儿，更别说这只的滑轮又在侧面，更使不上劲儿。
试了几回，只迸出零散的火星。
热度顺着两人贴着的地方蔓延，温度节节攀升，只差一束火苗就能点燃。
低头久了掖在耳后的碎发落下，那段白皙的后颈染上薄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忽的，大手把她的手跟发烫的打火机都握住。
简乐下意识抬头，“不点了吗？”
“不用了。”
娄烈按住她的后颈往下压，“已经点上了。”
简乐触电似的弹起，“我…”
“背对我，趴那。”
娄烈慢悠悠起身，扯开领带，发出的指令不容置喙。
简乐被那股压迫感逼的后退，“二爷，我们不能再…”
这话是废话，他们之间除了开始，哪里是她能掌控的。
好在简乐能屈能伸，她软了音调，“今天真不行。”
“不行？”
娄烈解下领带，在掌心绕了一圈，柔软的布料在他手里似锁链一般渗人。
他笑着走近，“你是觉得拒绝几句，更有偷情的气氛么？”
“简家为了通我的路子，也算是用心了。”
简乐怔了一瞬。
通路子？所以，简夫人叫她把简容若引荐给娄烈，不是为了嫁给他，而是交易？
既然简家有求于娄烈，那她之前的献身，不就成了早有预谋？
简乐脊背发凉，娄烈这样的人，怎么会容忍被算计。
一个念头的功夫，娄烈已经站在她面前，灯光被他遮的七七八八。
简乐好像第一次这般直面娄烈。
接近一米九身高让她不得不把头仰起，直到下颚跟脖颈几乎绷成了一条线，才能勉强看到他的脸。
娄烈的笑被暗影勾勒出阴翳，他把那条暗红色领带挂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握住两端。
“这个色挺趁你。”
暗红的领带蛇似的缠在脆弱的颈间，红白相应，极具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