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忽然出现在城主府的大门前,如此藏头露尾的行装,很快就被值岗的太一城修士注意到。
白日夜行衣,不是贼,也是匪。
霎时间,阵法启动,无数飞剑凌空,对准了黑袍少年。
面罩后边,两个神魂在交流。
“师父,真的没问题吗?”
“徒儿信我,不知即为大恐怖,只要他们不知道我的底牌,就不敢轻举妄动。”
一位金丹修士身着玄黑制服,持剑落地,发现察觉不到对方气息,拱手恭敬道:“这位前辈,不知所为何事?”
黑袍人嗓音沙哑道:“老朽需要见文尊一面,我们有约。”
“稍等。”
金丹修士传讯入城主府,很快便得到了回讯,他挥了挥手示意停止阵法,又让持械的修士放下法宝,让开了道路。
“文尊已经恭候多时。”
随后在金丹修士带领下,少年走入昔日遥不可及的城主府,越过大门之中眼前是又是一座城。
青山,学府,林园,弟子。
整个城主府就是一个另类的宗门,太一城便是流云宗的分宗。天下三流宗门,大城属于三流,皆为某一个大宗门的延伸或分脉。
少年忍不住四目张望,东边摸一摸,西边一,引得一些年轻女弟子掩面轻笑。
“是哪家的小师弟,怎么穿得乌漆嘛黑的,是要去劫富济贫吗?”
领路的金丹修士叫喊道:“你们又是哪家的弟子,报上名来。”
话音刚落,一群女弟子顿时四散而逃。
自此,少年不再放肆,让残魂控制身体,如此才恢复了大能姿态。
师徒二人在心底互相排演。
“待会儿见了那个文尊小辈,让他多出一些血,给你挣一个九重道基。”
“师父,出尔反尔不好吧。”
“为师这不都是为了你,成仙地开启在即。你若不记载一些家底进去,真出了什么问题,便是老夫全盛时期也不一定能救。”
“成仙地如此危险,要不咱们不去了吧。”
“逆徒,你知不知道这种地方,放为师年轻时候挤破头都进不去。天庭还在的时候这块地是用来种不死药的,三清之下都靠着这东西续命。不然所谓天官,与寻常修士没什么区别,阎王点卯都得死。”
“那地官呢?”
“也得死,万物终有一死。”
临近一处别院,黑衣人停下脚步,金丹修士已经打开大门,有些疑惑着突然停止的‘贵客’。
残魂语重心长说道:“徒儿,唯有成圣才能不死,唯有成大圣人才能不朽。面对圣人无论大小最好跪下,因为你斗不过祂们,那擎苍何等天资,还不是被建木吃得死死的。”
“徒儿知晓。”
少年点头,随后一步迈入大门,通过了一棵桃树,远远可见红瓦楼客厅中坐着一个白衣儒生。
文尊兰永宁,三年前听都没资格听的神仙人物。
半只脚踏入其中,多了一个神念之中不存在的人。布衣道人坐在白衣儒生旁边,二者交谈,并没有将目光放在少年身上。
太一城主在一旁作陪,虽然无法参与交谈,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二人随口一言,是他当年不知经过多少嘴的传言,其中提起的某某人如今无不是名扬天下的大能。
哪怕只是出现一句的鹤卿、慕容素月与何欢,一个是如今魔门尊者,一个是炼器大宗师,还有一个化生天尊。
更别提三清道子、赤羽子,萧云逸这些人都是站在人族最顶端的实质掌权人。
“当初我到卢婵又折返的时候,还以为要表明心意来着。如今来是在下小她了,也参不透憧憬与慕有什么区别,我宗门内许多小辈都会因慕生。”
“所以她境界大进,明悟本心自是不同。”
“顾兄当年一点想法没有?要说岁数,你当初可是最小的,都不过三十。”
“顾某会窃喜。”
顾温如此诚实回答,让兰永宁愣了一下,随后开怀大笑:“遇人喜而窃,顾兄你也是一个俗人。对比起三清道子,怎么都不太像你能成圣。”
三清道子是兰永宁见过最纯粹的求道者,而顾温是他见过最俗气的天骄,最后反而是最俗气的人成了天下无双。
言罢,二人停止闲聊,将目光投向了少年。
在顾温投下目光,原本的大能气场荡然无存,残魂还想稍微支撑一下,却在下一刻身体跪下了。
少年朝着顾温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道:“小子王力,拜见圣人老爷。”
体内残魂都呆愣住了,他都没受过如此大礼。
顾温不明所以,一旁兰永宁拍手问道:“这是谁的弟子,竟如此聪慧?”
他的弟子就这么没那么聪慧,别说见面给你顾师叔磕头了,反而去跟人家争风吃醋,被一巴掌拍地上了。
“你且起来。”顾温哭笑不得,手掌微抬起,少年立马被一股力量强行扶了起来。
黑袍脱落,赫然是前些日子的那个少年人,面容清秀,十四五岁模样。
“兰兄,你来说吧。”
兰永宁又叫出了残魂,二者一番交谈,后者老老实实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