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并未急着离去，实在是眼前之景过于震撼。
这些躺在地上的神明有的蜷缩，有的瘫倒，但无一例外都在癫狂的笑着。
我看向其中一个，心中多了一个危险的计划。
“他们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看似是自言自语，实则我也是在问其他两人。
沙老三沉默了一下，眼神中多了几分的诧异，这和他记忆中的天庭不一样，这些画面是他从未想过的，因此当下一言不发。
旁边的紫衣看了我一眼，眉头频蹙的摇摇头。
“我从瑶池躲避回来之后看到的只有姐妹们变了模样，其他的神仙有的消失了，还有的神出鬼没，不循章法。”
“我和他们并无交集，这些年见的次数也很少，但可以肯定他们一直都在天庭。”
听到紫衣这么说，我心神一动。
“一直在天庭？”
“你怎么肯定？”
“因为从北俱芦洲回来之后，仙家们各自回归洞府，紧接着玉帝下令要他们据守天庭，不的旨意不得外出。”
原来如此！
我的脑海中瞬间理清楚了一条明暗交杂的线。
这条线贯穿了五百年，同样也在这五百年间不断的变化，展露出来的也不过是零星罢了。
五百年前，天庭就开始产生了变数。
从我大闹天宫开始，这个三界至尊之地就已经开始有了异变，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是颠覆三界，魂乱乾坤的那个祸因，所以一切并未浮于表面。
后来灵山来人，如来镇压于我，之后的时日天上地下太平……
不过在此期间，天庭和灵山当中的诡异因素都开始躁动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遇到了不少怪物！
灵山的时候那些个古怪的僧人，能变作巨形蟞虫的模样，令人作呕。
如今天庭上的这些神明居然融为一体，成了这巨大的万影天龙，而且和它共生互补，如此恐怖之事到底是如何下定决心去做的？
“我想……”
说话间，魂火已经开始在指尖萦绕，我的气息也变得紧张起来。
沙老三有点疑惑，但是紫衣已经看了出来。
我知道这么做代价不小，但眼下却是最优解。
“大师兄，不可啊。”
突然反应过来的沙老三上来就要阻止我，但被我一掌定在了原地，时间不等人，当下我就必须要做出决策。
但至少不该有人来干预我的选择……
紫衣看出了我想做什么，只是平静的来到我的身旁，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如果你决定要这么做，那么今后这三界当中将不会再有人与你同一立场，与你为敌者对你也不再是莫须有的罪名。”
“嘿嘿，笑话，俺老孙这一路走来终究一人，就算是保师傅西行也只靠自己之力罢了。”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她。
“你呢？”
“我会站在你这边。”
“哼，胆子倒是不小。”
我虽然摇头，嘴角却多了一抹笑意，如今能信任的人并不多，所以紫衣的回答也使我略感宽慰。
说完之后我太手按住了其中一人的头颅。
此刻他们基本上已经丧尽了抵抗之力，浑身上下的神力都流散殆尽，气息更是萎靡到了极致，任我操纵罢了。
魂火烧灼而起，瞬间灌入到了他们的意识中。
相比起之前在灵山的时候入梦那些僧人的意识，如今对四值功曹他们做的就更像是搜魂。
这种手段毫不隐蔽，一旦下手就近乎死手。
用魂火之力破入元神之中，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强损根基的行为。
别说他们只剩一口气悬着，就算性命完整，说到底也会元气大伤……
火光刺入印堂，两缕元神之光闪烁而来。
我直接将其掐在手中。
那一刻我看到了镇元子所说的画面。
真正的地狱风景，真正的三界灾祸。
这些实力并不算做顶尖的神明，为了求取更高的修炼法则，特意向玉帝请命。
虽然并没有得到直接回应，但是天庭高层的不作为和放任不管成为了他们的通行证。
群仙下界，神明临凡。
三界上下发生这么大的事，当时的我竟然还在五行山下数着日子，想来真是太过恍然了。
这些神仙第一时间前去寻求来自于西方灵山的帮助，甚至还在人间找寻那些个从上古流传下来的散仙压阵，比如镇元子之流。
虽然请地仙之祖有些困难，但是他们终究还是这么做了。
更为可笑的是镇元子回应了他们的请求。
浩浩荡荡的佛道两家开拔起行杀向北俱芦洲。
屠戮残杀，抓捕围猎，一时间怨声载道，哀鸿万里，本就难以维系的平衡也就此打破。
而将那些妖兽带回天庭研究之后，这些个神明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修炼之法！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虽然紧闭双眼，但是额头已经能感到清晰的汗珠淌下。
他们凑在一起，居然完全不顾后果将自身的神格熔炼然后彼此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