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心理素质不错,对于陈掌柜的打量她坦然自若,还朝露出他灿烂的笑容!
陈掌柜一看连漪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是什么也别问了,这小姑娘滑不溜手,问也问不出什么!
低头再次看向桌子上的铁皮石斛,看着还挺新鲜,感觉像刚刨出来似的!
连漪可没功夫跟陈掌柜的在这儿大眼瞪小眼,“掌柜的要收吗?这东西价钱可不低,价钱给少了我可不卖,……”
陈掌柜的直接抬手打断连漪的话,“这些我都要,给你五十两银子。”
连漪,“……!”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就给这么多,她要不要这抬高点价钱呢?
陈掌柜看她眼睛滴溜溜转,就没好气的说道,“丫头啊!我这可是最高价了,你就是拿到县里也不会比我在价钱高的,除非你拿到二百里外的府城或是京城卖,也许能高那么十两八两的!”
连漪一听路程那么远就歇了跑一趟的心,立马笑着点头,“陈叔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能不信您吗?就五十两银子都给您了。”
这话说的好听,可惜陈掌柜不信,他眼珠一转,“丫头啊,你们家住哪个村啊?离镇上不近吧?”
连漪还真没想瞒着这个,她抬头看一眼陈掌柜,笑的意味深长,“就住柳树沟村,那边靠山,不然我也采不着这么多药材。”
这回答一点没藏着掖着,倒让陈掌柜的诧异了,这丫头不会告诉他一个假地址吧?
连漪听见脚步声,看了陈掌柜一眼,“陈叔,您看看,是不是把这铁皮石斛的银子先给我。”
陈掌柜的立马领会了她没说的话,指着连漪点了两下,“我还想一会儿提点你一下财不露白呢!看来纯粹是我瞎操心了。”
连漪赶紧拍马屁,“还是陈叔想的周全,我只是怕她堂妹心里不平衡,可没您想的这么周全。”
陈掌柜的也不追究这话的真假,拿了五个十两的银锭子递给连漪,“那铁皮石斛可不好采,多少老手都摔得腿惨胳膊断的,别要钱不要命。”
这话可谓语重心长,却也是一种试探,连漪笑着点头,“是不好采,以后也不一定那么好碰见,可惜呀!”
陈掌柜就知道这丫头是个不好套话的,也不气馁,看见连漪把银锭子包好,这才迈步往出走。
外边等着的连大郎已经急的想挠墙了,他大姐进去有两刻钟了!
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连娟则是脸色奇怪的很,捏着五十多个铜钱的手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眼神飘忽,又总是偷偷的瞄连漪进去的那道门。
看见连漪跟在陈掌柜身后走了出来,连娟的眼睛紧盯着两人,恨不得盯出个洞一样!
连大郎一见大姐出来就赶紧上前,上上下下的把大姐打量一遍,见大姐神色坦然,陈掌柜的表情也和蔼,这才放下心来。
“大姐咱们的药材卖了二百六十五文,快够还娘的药费钱了!”连大郎越说越兴奋。
连漪也高兴,她高兴的是她兜里有钱了,俗话说的好兜里有钱心里不慌,她现在不用再担心一家人饿肚子了!
而且,连漪看看陈掌柜,她想给她娘请个好大夫,好好的给她看看,隔壁村那个大夫她总觉着不太靠谱。
陈掌柜被看的有点儿心慌,捋着胡子皱眉,“你这丫头有话就说,要没事儿就赶紧回家。”
连漪把药铺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坐堂大夫,莫非这药铺没坐堂大夫,就只卖药?
不能吧?
“陈叔,怎么不见您这儿的坐堂大夫?”连漪状似好奇的问道。
陈掌柜的一听她的话,微昂头,一拍胸口,“怎么没有,我就是坐堂大夫!”
连漪眨眨眼,然后就露出笑脸,“陈叔,我娘病了有三个月了,身体虚弱,没法下地,请您出诊要多少文?”
听见连漪的问话陈掌柜身后的药童就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多少文?我师叔的出诊费是一两银子。”
连漪听见诊费要一两眼睛就一亮,贵不怕呀!
能看好病就行啊!
旁边的连大郎一看大姐的表情就知道要坏,连忙拉住大姐的衣袖,“大姐咱们没那么多钱啊!”
连漪安抚的拍拍弟弟的肩膀,“没事儿,大不了咱们先欠着,陈叔不会介意的,以后咱们就拿药材还账。”
陈掌柜的见这丫头自说自话说的还挺欢快的,就嗤笑一声,“嘁!你这丫头可真敢说,就不怕我不让你欠着。”
连漪就抬头直视着陈掌柜的,嘴角上扬,神情愉悦的很。
陈掌柜暗自撇嘴,干脆扭头不看她,朝药童招手,“去,把车赶出来,跟我去出诊。”
连大郎和连娟都看了个一头雾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不妨碍连大郎高兴,他娘这病都快成他的心病了,他真怕她娘哪天再想不开!
他爹已经走了半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他娘再出点儿什么事儿,他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药铺的车是骡子拉车,走起来比牛车快,车上还有个青布车棚,坐起来相对的舒服多了。
连漪还是头一次坐这种车,稀奇的很,把里外都打量一遍,想着以后要不要也买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