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沈卿卿找工作四处碰壁,她干脆接手了家里的老爹古董店,过上了咸鱼老板的日子。
这天她刚揭开锅就闻到一股飘香的肉包子味,她随手拿起橱柜角落处的一个瓷碗迫不及待地开始装包子。
她装着装着,感觉自己装的差不多的时候,低头一看,却发现刚刚被自己亲手装进瓷碗里的一堆包子竟凭空消失了。
沈卿卿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半天后,她才缓过神来。
她伸着脖子朝着灶台下的地面探去,又缓缓起身朝着瓷碗的周围打量。
最终她的视线全然聚集到那个瓷碗身上。
两只手就能捧起来的瓷碗,是沈卿卿家老爹古董店刚开业那会,她老爸去古玩市场淘的,只可惜拿回店里后一直卖不出去,久而久之就直接把它放到橱柜角落处。
瓷碗外表是一簇盛开牡丹花的样式,除此之外再无什么特别之处。
此刻沈卿卿才发现放在橱柜里那么久的瓷碗竟干净的一尘不染,就连碗底处一点积灰都没有。
她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径直朝着那个瓷碗靠近。
待沈卿卿凑在瓷碗旁边时,她又拿起笼屉上面的一个包子朝着瓷碗里扔进去。
此时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包子,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顷刻间,沈卿卿刚刚还看到的包子在接触瓷碗的那一瞬间竟再次消失。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沈卿卿,下意识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此刻她的心里早已发出歇斯底里般的狂叫。
啊啊啊!
这个瓷碗不干净,有鬼!
……
密闭的帐篷里,少年睿王端坐在尊位,顶着一张被过分精雕的俊脸。
深邃眼眸上长长的睫毛,敛去他所有的情绪。
“军中急报,启禀殿下,帐篷外突然黄雾漫天,我方将士前行困难。”
一名身穿红色战袍的将军张胜正跪在地上,他因几日未进食,而身体消瘦,面色苍白。
闻言,褚廷煜的额头紧紧皱成川字,他的手掌也不自觉的捏成拳头重重砸在案桌上。
“天降黄雾大灾,倘若我方将士再找不到食物,就只能被活活饿死。”
褚廷煜长叹一口气,“传令下去,众将士先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再继续出发寻找食物。”
张胜接过睿王的军令,起身便离开帐篷。
褚廷煜听着外面呼啸不停的声音,不禁悲戚。
自褚廷云登基以来,皇权早已被皇后母家赵太尉架空。
大梁屡次在北渊边境生事,北渊当朝皇帝视若无睹,毫无作为。
褚廷煜不忍边境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多次上书请求皇帝调遣部队驱逐大梁士兵,因此惹怒赵太尉。
赵仁安私下多次在褚廷云面前吹耳旁风,直指睿王褚廷煜觊觎皇位,有谋逆之心。
皇帝大怒,特下旨让褚廷煜率领三万大军北上,驱除大梁士兵,此事不成,则按罪臣论处。
褚廷煜率领一众将士刚到韶关,才发现此地常有黄雾肆掠,黄雾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赵仁安从中作梗,断送马匹,斩截粮草。
一众将士全靠喝水充饥,长此以往,众将士饮食不良,脸色苍白,毫无战斗力可言。
然天灾不断,北渊境内黄雾大肆泛滥,百姓所种庄稼全部毁于一旦。
黄金百两,尚且难求一颗米粟
往前,大梁军队身强体壮,我军不足以与之抗衡,无异于自投罗网。
往后,粮草全无,瘦马难行,毫无退路可言。
边境韶关城内,百姓忍饥挨饿三月有余,众人因抢夺粮食早已乱作一团。
但凡黄雾所经之处,家禽无以生还,地上寸草不生。
为求活命,老百姓皆昼伏夜出,捕捉昆虫而食。
此举杯水车薪,不出三月,韶关城内死伤大半。
马路街边,横尸遍野,而后城内突发瘟疫,众人皆手足无措,偌大韶关,实则沦为空城。
可韶关地处北渊和大梁边境,大梁屡次在北渊边境放肆,意图挥兵南下将北渊城池占为己用。
边境百姓屡次受其骚扰,民不聊生,连连叫苦不迭。
褚廷云是先皇嫡子,而褚廷煜则是淑太妃所生下的五皇子。
先皇驾鹤先去,按照祖制,嫡子褚廷云顺利即位,褚廷煜则被封为睿王。
自褚廷云登基后,大肆挥霍国库,纵情歌舞,酒池肉林,大兴选妃充盈后宫。
从未过问边关战事,毫不体察民情,更不知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褚廷煜每每看到百姓民不聊生,更加心痛万分。
他的营地距离韶关不过一公里,可城中顽疾肆虐,他也不敢下令靠近。
他独自一人走到营帐外,只见黄沙漫天,天地共为一色。
转眼之间,将士在地上徒步留下的脚印瞬间被抹平。
他仰天长叹,“天灾不断,我军将士颗粒未进,长此下去,是老天要亡我北渊!”
几位老将军闻言,不忍睿王年纪轻轻就丧身此处,立刻跪在地上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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