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将身子扑到纭星的怀里,小嘴微微翘起。“姐姐,你想吓坏秀秀吗?秀秀真的,真的很怕姐姐醒不过来。”
纭星微笑着,额头与秀秀相触,道:“好了好了。姐姐知道错了。”“嘻嘻,姐姐一定要好好补偿我哦。”秀秀笑得灿烂。
“嗯。”纭星轻声回答着。
“谢神医。”刘德业唤道。
“这位公子有何事?”
“不知慕小姐这样,要给您多少酬劳?”
谢郎中连连摆手,道:“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本分。再者,我与慕小姐的父亲相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刘德业暗自咋舌,自己在吴郡待了也有半月,上次来医馆治病,是谢神医的徒弟出来为其诊治的。当时听患者所言,神医只为显贵或是孝义之人诊治。纭星与秀秀的父亲若非达官,便是显贵。
刘德业的惊呼将旁边的纭星吓的不轻。“刘公子,你怎么什么?”纭星关切道。
刘德业满脸的懊悔:“小姐,我的箱箧还在茶摊那摆着呢。”暗自懊恼,自己当时怎么会迷迷糊糊就跟着慕小姐走了呢,莫不是自己非正人君子,被色迷心窍。不不不,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谢神医,我们告辞了。”纭星向谢郎中行礼后,扯着陷入沉思的刘德业就往外走。
“刘大哥,都怪我。”秀秀低下头,道歉道。
刘德业虽是着急,却也没有责难秀秀的意思。“这不怪你,是我不够细心。”
纭星此时也是一脸懊恼,生怕这书生的箱箧就此不见。他已经替自己付了二十两的白银,若是再丢了这箱箧还真一无所有了。
“老伯,你有看见那个刚放这里的箱箧吗?”
当初的位置已被衣衫褴褛的老者坐了。老者将白瓷碗中的浑浊茶饮尽,摆手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那,叨扰您了。”刘德业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望向四周,皆是陌路之人。
纭星看着他那迷茫的眼神,于心不忍。归于根本,这都是自己所致。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小哥,你可曾见过我置于此的箱箧?那箱箧对我而言甚是重要。”茶摊的小二细想过后,对那箱箧倒是有几分印象。
“您说那箱子啊,被人拿走了。”
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刘德业愤慨道。
小二起初记不起顺手牵羊的人,见了纭星倒是瞬间想起了。“就是那个,诶,就是不久前和这姑娘争论的那人,就是他拿走的。”
刘德业皱眉,没想到那卖参小贩还是此等下作之人
“这可如何是好?”刘德业来回踱步。纭星则在四周寻找小贩的身影,那小贩连同那参摊都恍若从人间蒸发一般。还未打探寻找小贩的行踪,就已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在街上咆哮。
“卖假参的你给老娘滚出来。”不是那位口无遮拦的大婶又是谁。
纭星扶额,这大婶也真是,您老这声若洪钟的嗓子一开,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大婶,你们也在找那卖参的?”刘德业走向前与那对母子。
“嗯?”妇女怪异地看着纭星,原来这狐狸精真没死——鬼魂在烈日底下是没有影子的。
“大婶,你回魂了?”纭星道。
“你才回魂呢。要不是你吓我,我会晕倒?”妇女气鼓鼓地瞪着纭星。
“可是我与秀秀告知那是毒物的哦。”
“姑娘,当初我们多有得罪。”男子愧道,并赔礼道歉。纭星也没再和妇女计较。
“你们也在寻那小贩?”
说到小贩,妇女变得激动起来:“对,我们要找那混蛋算账!敢卖假货给老娘,老娘今日不打断他的腿!”
纭星汗颜。别光顾着喊呀,大婶你没找到他怎么打断他的腿。
“姑娘,莫非你们也在寻他?”男子问纭星,却是刘德业给出了解释。“在下的箱箧听茶摊小二说是被那小贩拿走,故在寻他。”
男子与其母听罢皆皱眉。众所周知,此时云游在外的书生皆是为了增长阅历,了解南华国各郡的风土人情,以备选上为官时所需。他们会将一路的所见所闻,民土风情记录在册,呈献给朝廷。
而后在根据笔试分出三六九等,而后就有部分书生可步入仕途。不仅所有的书册都置于箱箧之中,银两连同换洗衣物都在其中。
纭星更是低下头,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刘公子,都是我的错。”
刘德业心急着,却还分出心来安慰纭星道:“慕小姐,此事与你无关。还是赶紧去寻那无耻之徒的下落吧。”纭星点点头,暗自发狠。若是让她逮到那满口黄牙,贼眉鼠眼的小贩,不打掉他牙自己就不姓慕……
“大婶,你别喊了。你越喊他就越会躲开我们啊。”纭星无奈地看着已经声音嘶哑的大婶,想拿出纱布将妇女的嘴给缠上。
“那混蛋,就这样欺骗我们这种老实人。”
就你还老实人。纭星手拉着秀秀,跟在刘德业身后,不知不觉间就走了好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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