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澜依「离世」之后,皇上有好几日都有些精神不振。
但斯人已逝,皇上只能去马厂走一走,看看叶澜依曾经生活过与驯过的马匹。
陵容早就猜到了皇上会是这般,便知会夏冬春,常常去马厂跑一跑马,或者是散散步。
夏冬春本就想要得到宠爱,倒也不拒绝陵容这般安排,高高兴兴地便去马厂了。
却没有想到,她比甄嬛晚了一步,皇上如今忙着教栩贵人骑马,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夏冬春。
夏冬春本想骑上马去,好好与这甄嬛比上一比,但还是被鸣玉劝着走了,免得自家主子惹了皇上不高兴。
但众人没想到的是,当晚皇上并未宿在月地云居,而是去了夏冬春那处。
很多人猜测皇上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陵容却清楚的很——无非是甄嬛劝慰皇上,叫他雨露均沾,勿要冷了夏常在。
皇上只是去了夏冬春那儿一次,就又开始频繁留恋月地云居,仿佛后宫的众人都是摆设一般。
至于甄嬛,也与前些日子的状态完全不同,她不再是一脸灰败的模样,仿佛那一晚的雷雨,把她对皇上的怨怼之情尽数洗净了。
仿佛她还是那个刚刚入宫,就得皇上万分偏宠的小女子。
但陵容知道,除非完全摧折了她的傲骨,否则甄嬛是绝不会忘了皇上从前做过的事情的。
但话又说回来,她是甄嬛,是有心机有计谋的甄嬛,她前世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次委身皇上,不就是为了给果郡王留下血脉吗?
如今她与皇上重燃爱火,难保不是有别的目的。
总不至于,是真的被皇上的所谓真情给打动了吧?
陵容不太相信,但却查不到什么。棠棣能给的消息,也不过是栩贵人这几日安分了许多,除了与皇上吟诗品茗,便不做别的事情了。
没有可靠的太医,也没了可靠的宫人,甄嬛如今只有一个墙头草姐妹淳常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如今她劝皇上去夏常在那里,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拉拢人脉,哪怕是面上交好,也比过去处处树敌要好的多。
凭借甄嬛的手腕和智慧,她很快便将对她频频示好的欣常在收入麾下,至于夏冬春,她仍是常接触着,但始终没能叫夏冬春给她什么好脸色。
无他,夏冬春被皇上白日驳了面子,晚上却又得到皇上留宿,她的脑子是想不到甄嬛在拉拢她的,只会觉得甄嬛在炫耀与示威。
“你看看她那个样子,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夏常在想得皇上的宠爱,是需要我开口的。”
夏冬春模仿着甄嬛的语气和神态,还有意翻了个白眼,瞧起来好笑的很。
“只要你得了皇上的宠爱,争取给攸宁生个弟弟,就行,何必在意栩贵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陵容可不会帮甄嬛拉拢夏冬春,她巴不得夏冬春继续讨厌甄嬛,甚至出手对付甄嬛呢。
“本小主这般美貌,皇上爱不释手的很,想有孕还不容易。”
夏冬春摸了摸自己姣好的脸蛋,还不忘了上下打量陵容一眼,“你看看你这气色,惨白的要命。
赶紧找个太医给你弄些神仙玉女粉好好养一养吧,怎么看起来这般疲惫。”
“有吗?”隔着铜镜,陵容很难看清楚自己面色,她转头看向照水,“今日面色有这样难看?”
“确实有些不好,”照水点了点头,“小池子已经去请何太医了,这会儿也快到了。”
夏冬春忘了带扇子,只能用手掌扇风,陵容一眼便看到了,她手上那条帕子是自己绣的。
“这条帕子夏常在还留着呢,是许久之前的了。
照水,去为夏常在取一把扇子过来。”
夏冬春瞧了瞧那条手帕,“手艺不错,就是不知道如今是不是功力退步了。
我看啊,你是绣不出从前这样漂亮的花儿了。”
“本来还想送一条新的给夏常在,”陵容笑着笑着打趣夏冬春,“如今看来夏常在是不需要了。”
“什么不需要,我哪里说不需要了。”夏冬春斜了陵容一眼,她把旧的手帕交给鸣玉收好,直接伸手过去向陵容讨要,“本小主可没什么耐心,快快交上来。”
“夏常在需要的话,就直白一些嘛,没准儿这帕子早就到手了。”
陵容接过了照水取回来的扇子和手帕,她也没多拉扯,直接便交给了夏常在。
“本来还给恬贵人准备了手帕,她最近怎么一直没有出现,我都没有机会送给她。”
陵容好奇的打听恬贵人的消息,夏冬春和恬贵人都住在上下天光,想来是清楚的。
“哈?还有她的份儿。”
夏冬春忙着看帕子,又问照水要过来送恬贵人的那条,两相对比之下,挑了个最喜欢的收入囊中,余下的那条则又丢回给了照水。
“不知道,这几日她好像常常和家中联系,好像是瓜尔佳氏想要送女儿入宫吧。
只不过瓜尔佳氏的那个叫什么的,生了病,没能赶上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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