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寿宫生了一肚子气后,皇上又去了皇后那里。
无他,想要安抚年羹尧就势必要恢复年世兰的位份,他总要找一个人出这个头。
栩常在不行,那换一个也就是了。皇后很好,脑子聪明,也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天,年氏染了时疾之事便传遍了后宫。皇后借口要好生诊治,与太后商议暂时给了答应的位份,不过份例倒是比照着妃位的来。
如此一来,皇上便对外宣称年世兰已经享有妃位份例,要求年羹尧即刻出兵西北。
年羹尧仍是不肯答应,还三番五次要求见年妃一面。
年世兰如今痴傻,又如何能去见年羹尧。若是叫他发现了年世兰时不时傻笑流涎的样子,又怎么肯出兵西北。
怕是立刻就要冲到京郊,一把火把那敦亲王福晋给烧死。
皇上当然喜闻乐见,但若是这把怒火又烧到自己头上,那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了。
最后,在众多大臣的劝说之下,年羹尧还是带着岳钟琪,二人一起领兵去了西北。
皇上还私下里交给岳钟琪一个任务,与年羹尧的其他部将打好关系,这对他日后领兵有极大的好处。
听了皇上所言,岳钟琪也知晓在年羹尧倒台之后,自己有机会统领兵将,坐上将军之位。
左右是打好关系,又不是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岳钟琪自然在军营当中更加用心。
有年羹尧与岳钟琪坐镇西北,皇上这颗心终于能安稳一二。
只不过年羹尧的罪名之上,又能多加一条了,国事当前,只想着为自己和家人谋取利益,威逼皇上让步。
犯上之罪已是实打实的,待西北彻底平定之后,便是年羹尧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再忍耐一二,皇上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只不过没想到此次西北战事胶着的很,以年羹尧和岳钟琪的能力,居然没能讨到什么好处。
无奈,战线只能进一步拉长,皇上也在不断支持前线战场,无论是用钱还是用粮,都未曾迟疑。
最新一批粮草已经运送出去,但没想到,行至半路却被敌人劫走,县令蒋文庆更是携剩余银款逃跑,似乎是投去了敌国。
如同前世一般,安比槐因为护送粮草不利,被押进了大牢,由沈眉庄的父亲济州协领负责审问。
后宫之中准备看陵容笑话的人不在少数,包括想要拉拢陵容却被反复拒绝的皇后。
即便陵容已经坐上了嫔位,她家中对她也并无助力,要不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得宠,皇上也不会将运送粮草这样大的事情交给安比槐。
但唯一比前世好上一点的事情,就是年答应此时已经痴傻。
她是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要求皇上严惩自己的父亲,起码皇上不会立刻斩首父亲,倒还有一线生机。
陵容思及此处,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并非是她不记得此事,因为前世父亲运输粮草出事,是在去圆明园的时候,而今世比前世晚了快一年的时间。
陵容也清楚的记得,前世年家被清算的时候,西北那边并未再出现什么异动。
这一世倒是变动很大,叫人猝不及防。
好在,如今自己与皇上的关系尚好,虽然并非盛宠,但却始终未曾失宠。
若是自己向皇上求情,皇上未必不会答应善待父亲,直到彻底查明此事。
因此,也并不需要像前世一般,求皇后帮忙,求沈眉庄帮忙了。
“小主,要不要去求见皇上,大人他……”
“去是一定要去的,但不是现在。”陵容知道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上,若是立刻哭哭啼啼去求情,只会让皇上觉得厌烦。
不如此时在承乾宫中好好坐着,等皇上消消气再说。
因为没有年世兰搅乱局面,这一世皇后也并未去御前给自己说话。
至于甄嬛,她整日在永寿宫中养病,更不会为自己这个仇人说话了。
陵容本以为不会有任何人想着过来帮自己一把,却未曾想到夏冬春居然跑来承乾宫。
她一进门就拉着陵容左看右看,好一会儿才甩开陵容的手,自己跑去一边儿喝茶了。
陵容被夏冬春这行云流水的行为弄的懵了,她不明所以也坐了下来,试探着开口,“夏常在这是怎么了?可有人惹你生气了?”
“当然了,最让人生气的,就数你安陵容了。”
夏冬春把茶杯重重地放下,她哼了一声,试图叫陵容自己猜出来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谁知道陵容却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睛,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又瞧了瞧夏冬春身上的苏绣,这也没穿同样的衣服啊。
夏冬春只觉得更气了,她又哼了一声,“安大人的事情,你就不着急吗?”
“着急啊。”
陵容嘴上说着着急,但表情却完全不像那么回事,夏冬春有一瞬间都怀疑,被关进去的是别人的父亲了。
“可是着急也是不用的,我相信皇上,一定能查明真相,还我的父亲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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