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下朝之后,徐安并未回到王府,而是在文渊殿接见了张谦和萧敬二人。
同时下达了封锁皇宫的决定,还暗中调遣禁军死死的盯紧了丞相府。
不一会,柳烟递交的证据已经摆在了文渊殿的伏案。
“岳将军身体向来很好,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张谦、萧敬二人心里紧张的出汗了。
徐安倒是并不感到意外。
他将目光看向了手中的证据,瞠目结舌,赵监通过孙谋,把寒淤之地,流放的官员子嗣全部培养成了死士,安置在上京城王府大街附近的宅子里。
原主无能懦弱,对此没有丝毫警觉。
深夜,皇宫戒备森严。
“王爷,既然有证据了,我们是不是要立刻动手!”
萧敬跪在地上。
徐安沉声道:“去吧,把丞相所有人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过!”
“让卫尉实行宵禁,严禁任何人上街,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捉拿!”
“诺!”
萧敬领命而去,带着一队人马,连夜奔向丞相府邸。
“恒福,宫中的太监宫女身份背景都干净吗?”
恒福面色凝重,道:“太皇太妃朱氏所在的宫殿老奴无法插手,不过,老奴已经调了一些太监紧紧的盯着
。”
徐安看着年过花甲的恒福,目光赞许。
“你做的很好!”
“陛下呢,睡着了吗?”
“已经睡下了。”恒福又道:“王爷,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岳将军病倒了。”
恒福浑身一颤,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丞相府,第二是朱家,不由得冷汗直流。
“王爷,岳将军是众多将领中难得忠臣名将,他要是出事了,这前线、京都,岂不是都要发生巨变。”
徐安眸子中闪过一抹阴冷。
“哗!”
他拔出了剑,直勾勾的盯着黑暗中一切。
“等的,就是今天,一劳永逸。”
深夜,明月高悬,上京城杀机四伏。
南门城外,响起了一阵隆隆的铁蹄之声,大大小小,至少有数万人之众,为首一人,宛若豺狼虎豹,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对着守门将领咆哮道:“吾奉旨诛杀摄政王,尔等速速开门!”
听到外面震天动地的大喊声,上京城南门驻守慌乱不已。
“死守城门!”
“左大营叛乱,快!立刻让人去禀告王爷!”
话音刚落,南门外,密密麻麻的士兵拉动了弓箭,箭雨铺天盖地而来。
南门守将脸色大变。
左大营哗
变没有任何预兆,现在的防守力量根本撑不过一个时辰啊。
激战刚一开始。
一队黑衣人爬过城楼,当场把南门守将斩杀了!
守军溃败,一个个怕死的往京城中心逃跑。
八道大门一开,数万骑兵一冲而入。
一名守军传令兵骑着快马冲过大街,直达皇宫。
将情况如实禀报了。
徐安怒不可遏,挥剑斩断伏案一角。
“连一个门都守不住,干什么吃的!”他大声呵斥道。
传令兵吓得瑟瑟发抖。
“立刻让西门、北门士兵前去支援!”
“各门守将,贪生怕死,不听令者,当众斩首!”
文渊殿,除了廷尉张谦一直保持着镇定之外,徐安的一众亲信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丞相府地下,一条黑暗的甬道中,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铁甲之声,大批士兵源源不断的出现在了王府四周,刚集结完毕,就对门外的禁军发起了进攻。
整个京城内外,都陷入到了一片厮杀当中。
常年缺乏训练的禁军接连后退。
赵监在铁甲士兵的掩护下,向着皇宫逼近。
沉重的脚步声充满了杀伐之气。
谋反这一步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王,王爷,
赵监率领叛军已经抵达了皇宫入口。”一名禁军吓得满头大汗。
张嫌少像今天这样失态,问道:“赵监,这么快,哪里来的兵?”
传令兵继续说道:“是…是从丞相府地下甬道中出来的,应…该是左大营的铁甲兵。”
“赵监狗贼,竟然有如此筹谋!”张谦怒道。
徐安倒是没有预料到这一点,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打不知道,禁军战斗力竟然这么差!”
萧敬单膝跪地,请罪道:“是末将没能带好禁军。”
“不,这不是你的错,禁军从张健手中夺回不到三个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改变过来!”
“本王不需要你自责,而是需要你拿起手中的刀,拼杀便可!”
赵监带着人,已经杀穿了皇宫外的禁军,只有庞栾的手中为数不多的黑吾卫依靠狭窄的地形,抵挡住了进攻。
鲜血泼洒在宫墙上,在火把的映射下,倒下的士兵面孔显得格外狰狞。
禁军大部分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只有萧敬手中的三千人,依托皇宫地形,组成了一道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