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淑怡让胖嬷嬷悄悄熬一碗避子汤送来。
胖嬷嬷不解:“夫人的小日子算着昨日就该来了,是没来吗?现在喝避子汤也不管用啊。”
沈淑怡昨日光顾着秦若水纳妾,再说之前那次也喝过避子汤了,没想到月事竟然还没有来。
她心慌的让胖嬷嬷给她把脉,不会吧,她不会怀孕吧。
胖嬷嬷蹙眉沉思,沈淑怡的心都提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
“到底怎么样?”
胖嬷嬷叹气:“有点滑脉的迹象,不过也可能不准,日子太短了。”
见沈淑怡呆滞,胖嬷嬷安抚道:
“没事的,喝个落子汤就没事了,夫人还年轻,就算以后想要有孩子也会再有的。”
沈淑怡这才惊醒,赶紧让胖嬷嬷准备落子汤,让她注意一定不要被外人发现。
胖嬷嬷点头,打算夜间再去府上的药房偷药材。
这两日,顾老夫人每日都让铺子里报上凌云纱的销量。
一看销量这么好,她又囤了那么多的货,那是以后银子不是源源不断。
加上要纳娘家的姑娘进门当贵妾,得给娘家一些脸面,便和沈清梨商量着要好好办一场,请一些宾客,热闹热闹。
顾明泽是因为婚后五年无子才纳了这第一个妾,还是正经的贵妾,宴请宾客也说的过去。
顾老夫人要交给沈清梨去办,沈清梨不接茬:
“这如今是婆母管家,我从账房支不出银子,怕是不好操办宴席。”
顾老夫人脸一横,满脸凶相:
“上次你拿了轩哥儿的聘礼,你那么多银子,操办下二房的喜事怎么了。”
沈清梨就知道顾老夫人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么多年来,以各种名义克扣分例,很多府内的用度甚至从自己的嫁妆铺子拿。
沈淑怡劝自己,不要和顾老夫人一个失去儿子的老婆子计较,以后家业大头都是给二爷和轩哥儿的。
这些付出的,以后还会回来,顺便还孝顺了老夫人。
如今,想让自己花钱给顾明泽纳妾,当然不可能。
沈清梨好笑道:“那是沈淑怡输给我的,就是我的私产,既然府里没有纳妾的钱,那就不要办宴席了。”
顾老夫人难堪:“怎么可以,帖子都送出去了。”
宴席是一定要办的,但是她怕沈清梨从办宴席中捞油水,想了想还是道:
“既然你没能力管,那就还是我这把老骨头来吧。”
但是也见不得沈清梨清闲:
“轩哥儿那块你多上点心,尽快把夫子请进来。”
沈清梨答应后便离开了。
八月三十,平西伯府纳贵妾。
收到帖子的人都是平西伯府的姻亲和至交,以及这些年跟随伯爷和顾大郎(顾明泽哥哥)的忠诚部下。
虽说帖子下的很匆忙,但是毕竟是亲朋好友和依附伯府的部下,大家都带上礼如约而至。
顾明泽站在门口和宾客寒暄,长顺侯不请自来。
开口就是嘲讽:“我记得前几天谁在李国公府的寿宴上说,不会纳妾,如今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不过你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惯了,经常不要脸,那也没办法。
不像我,做什么事情都光明磊落。”
当年自己立了大功,作为前头夫人生的大哥病歪歪却始终不愿让开爵位,长顺侯的爵位要是真到他大哥手里不是毁了吗?
他有能力有兴盛侯府的能力,为什么不能是他来继承。
弱肉强食,他得了爵位,大哥不要劳心劳力才能活的久,侄子他也照看了。
却没想到自己声名狼藉,一查才发现顾明泽找人散播消息踩着自己上位。
他一个庸才,靠着自己跟他做对比,越发显得他高风亮节,还给他谋取了个官位。
自己要请命上战场,却被支持顾明泽的一群酸儒抨击,为人没有大义,最后换成了平西伯带着庶子去了战场。
他一个武将留在京城,虽有职位,但怎么比上的战场立功快。
周围响起吸气声,长顺侯这是上门砸场子来了。
顾明泽寒着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实在不能让母亲夜夜忧思,如今纳妾也是为了绵延后代。”
其他人也纷纷帮顾明泽说话,顾明泽这是被逼无奈为了孝道才纳的妾,长顺侯太过苛责了。
长顺侯拎出自己身后的两个管事:
“那你纳妾是靠你夫人养,这说不过去吧?”
顾明泽不明所以。
“小的分别是秀衣坊和珍宝阁的管事,前段日子二夫人给秦姨娘在小店买了东西记了账。
我们俩想着月底了,昨日里找府上账房对账,账房耽搁了一会说是让我们找二夫人结账。
天色已晚我们没找见二夫人,今日想找二夫人来着。”
管事说完,长顺侯笑道:“据我所知,二夫人可不管家,结账府上却推脱,找二夫人,怕是让花二夫人的嫁妆吧。”
大门口的动静早已报到了内院,顾老夫人拉着沈清梨和文氏一起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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