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问李吉:“对了,你家郎君怎么突然发火,吓了我一跳。他平时脾气也很大么?”
李吉摇头:“郎君平日总是和颜悦色的,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海潮道:“因为你是李管事的干儿子,所以才对你格外好吧?”
李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郎君和娘子都是极好的人,待所有下人都很宽厚,就算做错了事,也只是责怪两句,不像有的人家,动不动罚钱、罚跪、打笞杖。要不是主人家宽仁,谁肯去那地方做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把后半句吞了下去。
海潮明知故问:“那地方怎么了?你们原先就知道那地方闹鬼么?”
李吉尴尬地笑了笑:“奴不是本地人,前几年老家闹水灾,来芜城就食的,那宅子的事也不怎么清楚,详细情形还得问他们本地人。”
海潮哼了一声,没追问下去,转回方才的话题:“那你猜猜,你家郎君刚才为什么恼呀?”
李吉有些迟疑:“宅子不安宁,昨晚娘子房里才出了事,义父又……府里的事、买卖的事、田庄的事,平日都是义父打点着,郎君也是焦头烂额,这才发火的吧……”
一直沉默的梁夜,忽然开口:“难道不是因你提了建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