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里的女人们都下来了,七嘴八舌的说着,陈秀本想等秋收结束了,再把罗娘救出来。
只需要透过何松和赖有为商量好,里应外合,先把阮贵扳倒,未来路就宽了。
望着白纸上歪七扭八的字,这还是陈秀教阮小蝶的,一想到阮小蝶惹人怜惜的模样,陈秀就坐不住了。
“陈先生,如果你要去,就让我一同。”
殷韵说完,一旁的张梅急道。
“大小姐,你们都不能去啊,那是龙潭虎穴。”
陈秀轻松笑道。
“放心好了,我自然有能耐化解。”
殷韵眉宇间满是忧愁,但她还是说道。
“陈先生,万一不行你就回来。”
陈秀点头了,随后殷韵打算亲自送他下山。
两人出了寨子,一路走一路聊,殷韵从未和哪个男人聊得如此多,她心底苦涩,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只能咽回去。
此时陈秀看到了路边一些绿色的低矮植物,果子发黄,是三瓣状的,他心想。
这不是巴豆?
过去仔细确认后,确实是巴豆,陈秀笑了起来,拿着个小袋子,采摘起来。
“陈先生,这玩意不能吃的。”
陈秀笑道。
“这玩意是泻药,还能治疮疡。”
殷韵喜道。
“
陈先生你还通医术啊。”
陈秀笑道。
“一点点。”
一阵后两人继续走,来到小路后,殷韵欲言又止,陈秀看得出来,她担心。
“殷姑娘,这做丈夫的哪有不管娘子的?”
殷韵脸色红润嗯了一声,陈秀下到小路挥挥手后便上路了,马已经被阮小蝶骑走了。
望着陈秀离开,殷韵哀叹道。
“世事无常,陈公子,你要安然无恙呐!”
陈秀一路走一路想,现在只能靠赖有为了,唯一的机会是秋收时会下来的巡察使,只需等到那巡察使下来时,让赖有为把阮贵毒婿的事捅出来。
陈秀打算回去后,先去找赖有为,只要那赖有为想要利用自己扳倒阮贵,这事就能成。
而且何松应该还未离开,只要何松在,陈秀就不怕。
大不了到时候带着阮小蝶和罗娘跑路,镇子里的每一条街道巷子,陈秀都很熟悉。
一路走陈秀一路想着逃跑路线,终于在日落时分,陈秀看到了阮家镇。
果然镇子附近都看得到阮家的私兵,陈秀歇息一会后便过去了,然而刚过去,一堆人见到陈秀就过来,当即把陈秀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
陈秀问道,为首之人笑道。
“哟,
不愧是识字的,心眼就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要多。”
陈秀感觉事情不妙,他被一路押到了镇府衙,街上不少人都在说道。
“大胆陈秀,竟然敢与山贼媾和,说!那些山贼藏于哪里?”
啪。
李谦拍打堂木,衙门口一堆人吵吵嚷嚷。
“李大人,我如果真与山贼媾和,我这回来不是送死吗?”
陈秀说道,李谦面露疑色,一旁候着的安伯马上出来道。
“哼,陈秀,我们家小姐都说了,是你媾和山贼,合起伙来骗我们阮家钱财。”
陈秀心中一惊,一股怒意升上,但随即便冷静下来,阮小蝶肯定是被阮贵逼迫指认自己的。
“已有了人证,你还敢狡辩。”
陈秀笑道。
“李大人,你还是查清楚的好。银子我已经交给恶虎山的人,他们先放了我娘子,今日才放了我。我若真和强盗媾和,那晚拿了银子我早跑了。”
李谦面色凝重,他当然清楚,这其中肯定有假,阮贵是何等人,他李谦心知肚明。
“休要狡辩。”
陈秀喊道。
“大家伙想想,我陈秀为人如何?”
见衙门外镇民们吵嚷起来,李谦喝道。
“先押下去,择日再审。”
不一会陈秀就把带
到了府衙后面的大牢里,满是恶臭的监牢里,不时传出咳嗽声,一双双狐疑的眼睛看过来。
“进去。”
陈秀被推入牢房,他当即拿出一块手帕,系在鼻间,周围满是哄笑嘲弄。
“有吃的吗?这位先生。”
一个病歪歪的老头,伸着手,陈秀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块饼,旁边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瘦子也凑过来,两人分吃了这块饼,纷纷感激。
陈秀进来就给狱卒塞了点碎银子,自然被送到了这间看起来还不错的牢房,虽有点味道,但不大,而且这两人看起来也并非什么恶人。
一整晚陈秀都没怎么睡好,饿到中午时,饭菜送来了,陈秀望着发酸发臭的菜粥,根本吃不下,但其他犯人却没事似的,狼吞虎咽起来。
“先生你不吃啊。”
陈秀摇头,老头和年轻人又把陈秀的菜粥分食了。
就在陈秀饿得头昏眼花,感觉失策时,两名狱卒过来,打开牢门把陈秀叫了出去。
陈秀被带到了一个屋子里,一看到何松,陈秀顿感安心,还有一股香气,何松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