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有此等恶事!”
何松震惊,他虽听过一些流言,但没想到阮贵真就如此歹毒。
“何兄,我之所以不告诉何兄你缘由,是怕你冲动,阮家那么多私兵,如果来硬的,咱们会吃大亏的。”
何松想想点头道。
“还是陈先生你思路清晰,我这人不会谋略,那下一步该当如何?”
陈秀说道。
“我此去肯定不能回镇子,一旦回去,那阮贵不会再让我走出来。我担心的是罗娘的安危,何兄可以请你回去看着点吗?如果阮贵敢对罗娘做什么,你就用毒婿的事威胁。你是官府之人,阮贵还得掂量下。”
何松点头,他越发佩服这个书生了,一想到昨天的情况,何松就背脊发凉。
陈秀虎口拔牙实属不易,何松不禁问道。
“陈先生,你和赖员外说了何事?”
陈秀思量片刻后说道。
“赖有为自从十多年前来此地,便与阮贵不合,两人都想扳倒对方,可又旗鼓相当。如果没这赖有为,我早已死在阮贵家中。有赖有为盯着,阮贵才不敢痛下杀手。如若要扳倒阮贵,赖有为必不可少。”
何松点头,看着愈发浓的夜色,也不知还有多久,陈秀回望
身后,看到了光亮。
“何兄,陈某再劳烦你一件事。”
何松停下,陈秀说道。
“阮贵派人追来了,请何兄帮我挡一挡,咱们带着银两快不了。他们追上来只是时间问题。如若他们问,你便说我已被匪徒接走。”
何松明白的点头,把银子交给陈秀,但思绪中却有了犹豫,手未松开。
陈秀看出了何松的担忧,开口道。
“何兄,你信不过我吗!”
何松点头道。
“是。陈先生你心思缜密,我何松可以帮忙,但如若不明不白。。”
陈秀眼看身后火光越来越近,他笑道。
“这乱世乱的是人心,想必何兄也见多了读书人的阴险狡诈嘴脸,但何兄可想过,我若言而无信,怎会让何兄同行?我之所以让何兄帮忙,是为了不让阮家的人看到,我从何处上山。”
陈秀一五一十的把殷韵的事告诉了何松,何松震惊道。
“竟是那个殷家?”
何松攥紧拳头,殷家的事他这些年听得很多,被人歪曲实事,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你与强盗媾和之事?”
何松怔怔道。
“何兄,我信得过你。”
陈秀说完后,把山寨所在位
置上去的地方描述一番后,拿着银两骑马飞奔而去。
何松双手颤抖,但还是握住腰间的刀,他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如若你言而无信,我必杀之!驾!”
陈秀一路狂奔,眼看天色快亮了,他知时间不多,那伙围在殷韵山寨附近的匪徒,可不是吃素的,那个小山寨如纸糊般,一捅就破。
终于看到了树上的标记,陈秀大喊道。
“两位姑娘,快来帮我。”
天色已经发灰,不一会林子里窜出了两个女子,其中一人惊诧道。
“你真回来了陈先生。”
另一人牵马,陈秀拿出银子,三人上山了。
。。
殷韵一夜未眠,眼眶泛红,昨晚她又哭了。
可哭泣并未换来什么,望着林间的雾气,天快亮了。
殷韵恨她为何相信那读书人的鬼话,早该在三天前就出逃的,化妆成流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殷当家,要不你把我送给他们,再缓一缓。”
阮小蝶刚说完,殷韵就摇头了。
“我不怨你,你也是个苦命人,待会如果有机会你就趁乱跑吧。”
阮小蝶抹着眼泪,外面的强盗看得很紧,她低着头,也知陈秀不会回来,他回去肯定会死,这么简单的
问题,阮小蝶还是能想明白的。
“殷当家,你说咱们女人,投胎出来就是受罪的吧。”
殷韵并未回答,她看到了雾气中有人,心中一紧,但随即而来的是失望,是林啸手下盯梢的。
寨子里的女人们都起来了,殷韵回望,是一双双绝望无神的眼睛。
“我殷韵对不起大家,早些年是我年轻气盛,觉着也能像父亲那般,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你们要走,我百般劝阻。”
说到这有人哭了,殷韵抱拳躬身道。
“待会我会先杀出去,大家伙想办法逃。”
殷韵便拿起了大刀,今天这刀在手里特别沉,身后是一片嘤嘤声。
阮小蝶双眼无神的望着纤细的十指,此时寨子外已人头攒动。
不一会浓雾渐消,天也亮了起来。
“殷当家,请你打开寨门,兄弟们在外面可是饥寒交迫了几个日夜。”
林啸一开口,一堆手下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让我们进去暖和暖和。”
“是啊,殷当家,你们的被子还热乎着吧。”
殷韵面色凝重,随即道。
“还未日出,再等等。”
说完殷韵下了城楼,这寨子的小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