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
陈秀从地上爬起,这是一间婚房,耳边是嘤嘤的女人哭声。
恍惚中陈秀知道自己穿越了。
这里是运朝,一个记忆中不存在的朝代,运朝连年天灾人祸,兵荒马乱,内有各方叛贼,外有蛮夷,妥妥亡国的前兆。
“夫君,你没事,没事就好。”
陈秀刚转身,一个女人就扑进陈秀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借着烛火陈秀看清这是个娇艳美丽的年轻女人。
循着记忆,陈秀想起来了。
昨天他还在庆祝自己升任公司ceo,今天就来到这鬼地方。
陈秀是穷苦人家出生,他知道唯有奋力读书才能改变命运,靠着奖学金一路读到工程学博士,进了一家大型机械制造厂,打拼奋斗多年终于开花结果。
可陈秀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昨天庆功宴结束,陈秀就找了一个高质量的,提前买好蓝色药片,谁知还未举枪就倒了。
好在老天待陈秀不薄,这边的陈秀是个教书先生,有十多亩良田,妥妥的中产。
长得又温雅俊秀,怪不得能娶到这么好看的老婆。
这个还在哭着的女人叫阮小蝶,是这阮家镇大户阮员外的女儿。
陈秀自幼父母双亡,三月前刚认识阮小蝶,两人互生情愫。
阮员外
当即就提议让陈秀入赘,陈秀当然没拒绝。
毕竟这阮家镇刚遭了天灾,阮员外又是大户,手里有上千私兵,入赘阮家能安身立命。
陈秀看向还在哭诉的阮小蝶,她哭道。
“对不起夫君,对不起!”
阮小蝶确实是阮家镇远近闻名的美人。
可这美人她克夫!
第一任丈夫是布店刚继承家业的年轻掌柜。
第二任丈夫是村口杀猪的屠夫。
第三任丈夫是村里酒楼的老板。
无一例外都是在洞房里倒地身亡的。
陈秀看了一眼地上碎裂的酒杯,这一世的陈秀也逃不掉被克死的命运。
邪门?
此时一阵脚步声。
“死透了没?”
一个咄咄逼人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是阮家的管家安伯。
阮小蝶神情慌乱,一把扯着陈秀,把他推入被窝,随即脱下凤袍拉过被子压在陈秀身上,小声说道。
“别出声夫君。”
陈秀有些迷糊,安伯一个下人敢这么和阮小蝶说话,而且感觉到身上的阮小蝶在颤抖。
觉着不对劲,陈秀掀开被子,透过被子缝隙看过去。
安伯带着几个护院进来,拿着刀。
“你没被他办了吧?”
安伯气恼一问,阮小蝶害怕摇头。
“难道药量不足?”
安伯说完拿起酒壶,拿
出一个小药瓶,把药瓶里的东西倒入酒壶晃动后威胁道。
“待会他醒了再给他来一点。你该不会对他有感情了吧?”
阮小蝶继续摇头,几个护院笑起来。
“这贱婢,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安伯阴阳怪气道。
“十多年前老爷好心把八岁的你从风月场所买回来,你才有饭吃,搞清楚你的身份。”
陈秀怒了,阮小蝶抖得更剧烈。
“哼!明天一早,要是他还有一口气,死的可就是罗娘。老爷说了,等过阵子就把你送给朱大人。你这贱种还真是走运。”
一堆人笑着扬长而去。
陈秀看着阮小蝶捂嘴哭着,哆嗦着还是那句话。
“对不起。”
陈秀意识到前三任入赘的女婿不是被克死的,是被阮员外下毒害死的,目的自然是侵吞家产,因为阮小蝶的前三任丈夫家底丰厚。
阮小蝶一个弱小女子,只能任由阮员外摆布。
“我对夫君你是真心的,小蝶可以对天发誓,如若有假,肠穿肚烂,不得。”
陈秀捂住阮小蝶的嘴,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泪人样,有些心疼。
“我不怪你,该死的是阮员外这伙人。”
阮小蝶急忙起身开始翻箱倒柜。
借着月光,陈秀这才看清楚,衣衫下是如此的曼
妙白皙。
怪不得她能给那些男人灌迷魂汤,一心想要入赘阮家。
阮家势大,官府有人,即便有人觉得蹊跷,也不敢深究。
阮小蝶翻出了一些碎银子,按在陈秀手里。
“夫君你快走。这是后门的钥匙。”
“我们一起走。”
陈秀认真说道,他不能丢下这可怜的女人。
阮小蝶摇头。
“我走不了的。我走了罗娘怎么办?”
说完阮小蝶噗通一声跪下。
“咱们来世再见夫君。”
陈秀扶起阮小蝶。
罗娘是阮家的长工,也是阮小蝶的养母,阮员外就是用罗娘的性命威胁阮小蝶,逼她去勾人来入赘阮家。
就在陈秀气得牙痒痒时,外面传来喊声。
“失火了。强盗来了。”
陈秀打开门,屋外火光冲天。
此时外院里传来惨叫,一阵兵器交接声后,十多个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