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侦查员的叙述后,凌风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周德贤因为车祸在418病房住了一个月,这段时间又突然和廖凯走的很近,而护士刘艳突然失踪的那晚,廖凯又曾出现过,最后刘艳又是在第二天从周德贤住的病房里跑出来的,这三个人之间肯定有事,而且这件事或许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得多。查过刘艳的底了吗?”
“查了,不过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产后大出血。”
“这么说她生过孩子?”
“是的,不过在户籍资料上并没有查到关于她孩子的记录。”
“那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她的母亲在她死后没多久也过世了,现在的户籍上只有父亲一个人的名字,我们曾去过她户籍资料上登记的地址查过,但那里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后来我们找了几名曾经和刘艳谈过恋爱的异性了解情况,据其中一名爱好书法的异性回忆,他在和刘艳交往的过程中曾经聊到书法方面的事,在交谈中他发现刘艳对书法很了解,于是就问她原因,刘艳当时说,她的父亲曾经倒卖过古字画,后来生意失败,就开了一家书法用品店,所以对书法她也略懂一二,不过她和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除此之外,她再不愿多提关于父母的任何情况。我们根据这条线索查了一下,但并没有查到市里哪家书法用品店是刘艳父亲经营的,估计早已经关门了。之后我们又去倒卖古玩的市场进行调查,也没有发现她父亲的踪迹。”
“书法用品店?宣纸?”凌风立刻警觉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又是一阵沉默,继而问道:“对了,刘艳的丈夫呢?”
“没有查到,认识她的人都没听说她结过婚。”
“那也就是未婚产子了?寻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最好是能找到刘艳父亲的下落。”
“凌队,你认为这一连串的案件会和刘艳的父亲有关吗?”
“我们调查至今,能查的都已经查过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刘艳的出现就像是一根线,还是目前唯一一条可以把廖凯和周德贤联系在一起的线,而且她的父亲曾经经营过书法用品店,廖凯又正是被凶手用宣纸杀害的,会只是巧合那么简单吗?”凌风思忖道,继而他又问道:“那名汇款人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头绪。”
“扩大范围继续调查,从监控上看,那名汇款人的年纪应该在五十岁左右,这样的年纪未必和周德贤或者梁静是近年认识的,可能早就认识了,尽量多找一些周氏集团的老员工了解。”
凌风的话音才刚落,就见一名侦查员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凌队,周照天那边出状况了。”
此话一出,立刻让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回事?”凌风急切的问道。
“周照天失踪了。”
“失踪?不是已经派人保护他的安全了吗?保护的人是干什么吃的!眼皮子底下也能让人失踪了吗?”凌风不满的怒道。
“凌队,不是我们的人失职,而是周照天故意想要摆脱我们的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早上我们和之前一样,三名同事负责保护周照天的安全,早上周照天先是到店铺里看了看,接着又去了位于城郊的制衣工厂,中午他在工厂吃饭,吃完饭他就准备离开,可就在他开车离开的时候,突然从工厂里跑出了一群工人堵住了我们同事的去路,直到周照天的车消失后,他们才散去,后来我们同事打周照天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的状态了。”
“有问过那些工人为什么那么干吗?”
“有,他们说是周照天让他们做的,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们没有说,因为周照天是老板,所以他的话工人们不敢不听。”
“周照天突然这么做,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最近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有没有接过什么陌生的电话?”凌风问道。
“据保护他的同事说,这两天一切都很正常,手机通话记录方面我们也一直有留意,虽然有陌生的号码呼入,但大都是些响一声就挂机的诈骗电话,并没有可疑。不过据工厂的一名主管反映,午饭前,曾有一通电话打进来找周照天,打电话的是个男人,不过声音很奇怪,低沉沙哑,而周照天在接完电话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来就找了工人拦车。当时他也觉得奇怪,因为平时没人会打电话到工厂找周照天,不过周照天没说什么,他也就没多问。我们也查了那个呼入的号码,和之前几起案件一样,都是新号码,而且也关机了。”
“打电话的手法完全一样,这个人一定和几起案件有关。”
“肯定是,他找周照天,为什么不打周照天的手机,反而要打到工厂里,很明显就是担心被我们查到,而且也一定是他指使周照天甩开我们的人。”
凌风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道:“我之前还特意嘱咐过周照天,有陌生人打电话给他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警方,没想到还会出这样的事,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让他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呢?”
此时,又一名侦查员跑了进来,从他脸上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