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警官,我所能说的十年前都说过了,你还要我怎么配合?”
“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凌风说道。
“‘勤娘子’是我家祖传的,至于怎么得到的,我不知道。”邱怡泽简单的回道。
“既然是祖传的,那一定非常珍贵了。”凌风说道。
“那是自然,当年它可值3000万啊!”
“既然是祖传的,又是这么珍贵的玉器,那我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当年要把它拿出来拍卖,让人有机可乘抢走了呢?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你当年的经济好像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啊!”
显然凌风的问题是问到了点子上,邱怡泽对此毫无防备,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他怔怔的看着凌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凌风并不理会邱怡泽的反应,而是继续问道:“一般情况下,能狠下心把祖传之物拿去拍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经济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可是你当年的珠宝行经营的有声有色的,根本就没有穷到要卖祖传之物的地步,那我就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你把‘勤娘子’拿出来拍卖的原因了,不知道你是否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呢?”
闻言,邱怡泽的眼神开始有些飘忽,他想拿起茶杯喝水,借此动作掩饰自己的紧张,可是茶杯还没送到嘴边,他的手一斜,半杯水都倒在了身上,微烫的水温让他周身一哆嗦,随即从床上跳了起来。
“没烫着吧?”凌风问道。
“没…没…没事。”
邱怡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尴尬回话的同时,从一旁拿起块破布,擦着身上被水淋湿的部位。
“我们只是来找你询问一些关于‘勤娘子’的问题,你紧张什么?”王越凯问道。
“没、没有。”
邱怡泽虽然嘴上说没有,但是他的反常举动却已经“出卖”了他。
“劫案之所以至今没能侦破,我相信除了我们警方在侦察的过程中没有留意到的一些案件的细节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某些知情人刻意隐瞒了一些重要的线索,我说的对吗?”
凌风板起了脸,两道锐利的目光紧盯着邱怡泽,这让原本就已经有些紧张的邱怡泽如坐针毡,他忙低下头,借此掩饰自己的紧张。
“劫案发生至今,已经过去长达十年之久,在这十年间,我们警方并没有放弃过对案件的调查,如果我们没有掌握一定的证据,今天也不会特意来找你询问关于‘勤娘子’的事,相信这一点你的心里应该有数。或许你可以为了隐瞒‘勤娘子’背后的什么秘密而放弃让我们警方替你找回它,但是我们绝对不可能放弃案件的侦破,更何况现在关于案件背后隐藏的秘密已经逐步浮出了水面,能否查出真相只是时间的问题。”
凌风的态度非常坚决,他就是要给邱怡泽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而他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因为从邱怡泽的举动上,他已经看出了在“勤娘子”的背后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和抢劫案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关系,否则他也不可能隐瞒至今,所以无论最终邱怡泽说还是不说,他都决定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他相信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邱怡泽的眉头此时几乎快扭成了“麻花”,从他纠结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的内心此时极为矛盾,正在说与不说之间游离。
过了片刻,邱怡泽似乎仍没有想说的意思,凌风和王越凯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便一齐起身准备离开。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告辞了。不过希望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不是在警局的审讯室里。”王越凯黑着脸,冷冷的说道。
很明显,二人用的是“激将法”,目的就是为了给邱怡泽施加压力,让他尽快做出决定。案件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可以说是到了紧要的关头,时间紧迫,多耽误一秒的时间,就有可能给幕后真凶多一分潜逃的机会。
见状,邱怡泽赶忙起身,乞求道:“先别走,先别走,你们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让你去考虑,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只能抓紧时间进行调查了。”
凌风继续给对方的心理施加压力。
“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我也有苦衷啊!”邱怡泽苦着脸说道。
“什么苦衷?”凌风问道。
“唉!说来话长啊!”
邱怡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激将法”奏效了,邱怡泽有打算说出真相的意思,凌风和王越凯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我之所以会拿‘勤娘子’出去卖,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逼于无奈啊!因为有人恐吓我。”
这个回答让凌风和王越凯都颇为意外,案件背后所隐藏的真相似乎比他们想像的更为复杂,同时他们也很清楚,如今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你的意思是有人恐吓你让你把‘勤娘子’拿去拍卖?”王越凯问道。
邱怡泽默默的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风催问道。
“唉!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啊!不过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我都已经落魄成这副德性了,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勤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