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齐齐的朝被烧的黢黑的房子看去,天空一下子变得很黑,只有一弯月亮挂在空中。这户人家养的狗,无精打采的的趴在地上。
房屋恢复如旧,屋内燃着煤油灯。
一个男人推门进去,从里面传来谩骂的声音。
“真是一个废物,回来这么晚,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老太太骂道。
“妈,村长家里有点活路,我去帮了点忙。”男人陪着笑脸,去洗了个一个手,再回去时桌子上已经没了饭菜的影子。
“傻,就是缺心眼,别人怎么不去帮忙?就你去?”红衣女人打心眼瞧不起这个男人,要不是当初父母做主,说什么也不招他入赘。
红衣女人招来俩孩子写字,八九岁的孩子们已经有了极强的攻击力,他们冲着男人做鬼脸:“窝囊废,没用的废物。”
男人早就习惯了,转身去了厨房。倒了碗热水,拿出一个杂面馍馍泡着,胡乱的吃了一口。
“以后可别像他一样没用。”
“妈,你放心,我们将来肯定比他有出息。”
男人吃完东西,坐到外面,夜空上只有一弯月亮,却没有一颗星星。
狗突然跑到他面前,冲着他呲牙。
“连你一只狗也敢欺负我。”男人拿起门边的木棍,狠狠地在狗身上打了一下。
狗叫的更凶了。
老太太推门出来,看到他手里的木棍,骂道:“你是闲着没事儿吗?一天溜猫逗狗的,这条狗还知道看门,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我咋会招了个你这种没用的东西当女婿?”
“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两个孩子围着他叫喊着。
“去柴房跪着去,今晚不准回房。”红衣女人一脸嫌弃。
“妈,我们要跟你一块睡。”两个孩子撒娇着说。
“好!”红衣女人换了一副面孔,声音也是柔和的。
男人睡在柴房里,地面潮湿,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月光照进破旧的屋子,柴刀寒光凛凛。
男人突然坐了起来,双眼凶狠,与之前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掂起柴刀就出去了。
“你这个废物,快把刀放下。”
“你还长本事了,还敢动刀了,你想吓唬谁?有种的你就砍死我,我就承认你是个男人!啊!”
“闭嘴!”
惨叫声划破长空。
鲜血流了一地。
男人像是泄愤一般,一刀刀的砍下去。
动静将孩子惊醒,他们被吓得尿了裤子,不停的哭着。
“不准哭!”
男人连孩子也没有放过,这个三刀,那个四刀。
闻声赶来的老两口,被男人一脚踹在地上,他满脸的鲜血,表情狰狞而恐怖。
“求求你,别杀我。”
“你还我女儿命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太太去抢柴刀,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惨叫一声摔倒在血泊之中。
男人将煤油灯倒在地上,点燃了房屋。一时之间,大火蔓延。他走出房屋。
苏小洛拿出一道黄符,嘴里念念有词,金光将五人团团包裹住,洗去了五人身上的污垢。
“你们可以走了,下辈子要嘴上积德。”
五人朝苏小洛鞠躬,消失在空中。
狼兽说:“这种人,真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不说。”苏小洛将狼兽收回古玉,来到温与面前,说,“你看到了?没有冤枉他!”
温与点点头,将一个信封递给苏小洛:“谢谢你。”
苏小洛也不跟他客气,将信封收进口袋里。
唐小天趴在一边呕吐着,他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心肝脾肺肾都恨不得吐出来。
“苏小洛,你这个小丫头,胆子还挺大的。”
“这算什么?若是你见识过更惨烈的大屠杀,这些都算小场面了。”苏小洛感慨的说,“我小时候曾跟着师傅四下游历,每到一处,亡魂无数。”
“师傅牵着我的手,走过无数春夏秋冬,只为送他们回家,再看一眼自己的家人。”
苏小洛陷入回忆之中,小小的她牵住师父的手站在高山之上。雪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远处一个婆婆哭着冲着她们跪下。
小时候的苏小洛不懂师傅眼中的悲痛,这些鬼四处游荡,也没有钱。直到读了历史,才知道这些人的伟大。
傅少霆三人面色瞬间沉重起来,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
历史的沉重,时刻警醒着他们。
傅少霆将温与送到警局,问道:“要等你吗?”
“不必,今天必须加班将案件整理出来。这次多了一些证据,相信他会承认自己的罪行。”温与感激的看向苏小洛,“你们先回去,改天请你们吃饭。”
“好说,你去忙。”傅少霆说。
几人一路赶回来,还未吃饭,此刻早已经饥肠辘辘。
唐小天没有胃口吃饭,傅少霆将他送回家,车上就剩下他们两个。寂静的空间,苏小洛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的叫声。
“饿了?”
“你不饿?”
此时饭店都已经不对外营业了,错过了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