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云朝立国百余年来,能成为一甲进士的只有世家子弟,从来不会有寒门子弟;甚至在二甲进士中,寒门子弟也极少。
可是今日这场殿试,却颠覆百余年的习惯。
因为三名一甲进士中,有一名寒门子弟。
此人名叫姜衍,字季玉,二十五岁,运州人士,父母为佃农,自幼
聪慧好学,凭借着满腹才华,先后获得解元、会元之名。
若是今日能成为状元,此人可能是大云首个连中三元的书生。
“启禀陛下,姜举子的时策虽然针对时弊,观点新颖,但是文字过于潦草,老臣以为可排探花!”
翰林院学士吕春雷拿着三张时策考卷,侃侃而谈道:“高举子的时策稳重务实,且文笔华美,老臣以为可排榜眼;而汪举子的时策通篇精辟,笔力雄浑,猛一看之下,能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老臣以为状元非他莫属!”
“吕学士评判考卷公平公正,正合人心,还请陛下采纳!”
“臣等附议!”
几名考官纷纷站了出来,一致认可吕春雷的殿试排名。
按照以往的规矩,这样评判殿试排名没什么问题。
毕竟举子高嵩和汪成都是世家子弟,两人的叔父又是大理寺卿高泰、刑部尚书汪伦。
这层身份,就已经注定了两人包揽状元和榜眼。
而姜衍再有才华,也不过佃农之子,又在时策中公然批评世家。
如果不是当殿考试,吕春雷恨不得把姜衍出名,除去考生资格。
“文字潦草?文笔华美?笔力雄浑?”
秦牧环视吕春雷几分,冷笑道:“呵呵,你们就这样给大云取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