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杀知道吗!战场上谁跟你讲那么多感情!”独孤欧阳几乎是喊出来的。
他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他知道她这个样子上战场绝对活不下来。他不想让她死!
“我不管你到底怎么了,现在的你和我以前认识的确实不一样。你得记得不要愧对林将军!”
白袅微微点了点头,因为她不确定。其实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人啊,最怕清醒着堕落。明明什么都明白可是什么都做不了。
白袅只觉得心中无比憋闷,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要冲破他的胸腔。
独孤欧阳察觉到了白袅的表情:“我们出去走走?”
“嗯。”
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个走出了上艺阁,走到了东轩街。
因为大多数百姓都去为方南浔送行了所以即使是这条街道也没什么人。
“你矛盾是因为你在权衡,对吧?”独孤欧阳率先开口。
“是。”
“同窗两年多,我们都了解彼此。我知道你在权衡什么。你怕将来我们战场上相遇,对吧!”
“对。我不是怕将来我们在战场上相遇。我怕的是将来你会来攻打方都……”
“玉颜,我还是那句话——武将多情是致命的缺点……”
白袅还没有回答就瞥见不远处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林皋!
“林将军…”
当白袅条件反射的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独孤欧阳几乎也是第一时间的向前看。
“林将军!”白袅兴奋的向前跑去。
独孤欧阳跟着跑过去,与白袅的兴奋不同。独孤欧阳脸上的是担忧。
林皋曾是姚都攻克南游城的最大障碍。是姚都的劲敌。可以说普天之下配做姚都敌人的只有他!就是因为确定林皋死了姚国主才不着急收复南游。但就是这个本该死了的人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林将军……”白袅走到林皋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看。在观察、在确认、在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玉颜!”林皋回她。
“将军…你……”白袅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跟我来!”
面前的这个人的长相和林皋一样,声音一样,言行举止都一样。白袅确信这个人就是林皋。她的眼泪似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但是脸上还挂着微笑:“好!”
独孤欧阳也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林将军。”
林皋微微一笑:“你是独孤家的长子吧!”
“是!”
“你很像你父亲。你们眉宇间的英气十分相似。不愧是未来的战神!”
“多谢林将军夸奖,晚辈愧不敢当。”
“你也看到了,我们有话要说……”
“明白,晚辈不会跟着。”
“嗯!”
林皋带着白袅往清风里的方向走去,独孤欧阳就这么目送着他们往前走。他们没了踪迹之后独孤欧阳迅速跑到繁星酒楼。
“子叶!”独孤欧阳跑的飞快,感觉嗓子都要干了。
杨子叶还是第一次看到独孤欧阳这个样子:“遣使何时如此着急?”
“林皋…林皋…”
“林将军怎么了?”
“林皋还活着!”独孤欧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让自己安稳下来。
“我们屋里说!”
杨子叶为独孤欧阳倒了杯水,独孤欧阳一饮而尽又喝了几杯才缓过来。
“遣使刚刚说林将军还活着?可他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今日在东轩街亲眼所见,林皋他还活着!你速速将此时上报主上,问问南游交割仪式要不要要提前!”
“好!我马上修书给主上!”
“信要写。你也要亲自回去一趟。我怕关于林皋的信根本不会出皇城!”
“好!”
林皋在前面走,白袅在他身后跟着。
突然白袅脑海里闪过金契带她去取证的画面。这是当时她前面那个人是金契,现在的人是林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这样两个画面联系在一起。以前和别人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的场景也不是没有过,只有这次她脑海里出现了联想。
“将军……你过得还好吗?”白袅小心翼翼的问。
林皋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往前走:“还可以。”
“那…其他人呢?”
林皋没有回答。白袅也不再过问。
就在马上要到清风楼的时候林皋才再次开口:“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但这不是你自甘堕落的理由。”
“我……我错了……”白袅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她瞥见林皋脚上穿的鞋子总觉得很眼熟……
清风里的人好像对她和林皋并没那么关注,他们很顺利的上了楼。
一位情报转运使走到林皋耳边低语了几句。
“涉事转运使全部处死。”林皋的话语气很平常,可是已经决定了很多人的生死。
就在林皋转身和情报转运使说话的时候白袅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一言一行都和金契十分相似。金契总是身穿黑衣,戴着面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