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这孩子还没满月,就不幸夭折了。
死在老国公亲手做的摇篮里,死的时候小脸乌青。
那日,国公府从云端跌入地狱。
老国公爷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国公夫人更是病倒在床。
驸马宁旭之得知消息匆忙赶了回来。
不仅自己伤心欲绝,还要安慰老父亲,给病倒在床的老母亲侍疾。
这些日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加上公主派人传话,让他不用急着回去,他便一直住在宁国公府。
宁旭之进了正厅 ,看到老父亲英雄迟暮,一人孤坐,就是一阵心酸。
不自觉声音就放轻了许多。
“父亲,儿子听说公主府被封,您可知到底是何缘故?”
宁国公长叹一口气,揉了揉浑浊的眼睛。
“为父也不知啊。但此事恐怕不简单,皇家之事,向来复杂难测。”
宁旭之握紧拳头。
“父亲,那该如何是好,儿子是公主的驸马,于情于都该回公主府陪着她渡过难关。”
宁国公皱起眉头,沉思片刻。
“旭之,你先莫要慌乱,公主府已打上封条,你即便赶过去也进不去,明日咱们父子俩进宫求见摄政王,为公主求情。”
宁旭之在厅中来回踱步。
“父亲,儿子实在是担心公主府的安危。”
宁国公摇摇头。
“旭之,你与公主夫妻多年,她的性子你也清楚。想必这次惹下的事情不小。”
“可……”
宁旭之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匆匆跑来。
“老爷,少爷,宫里来人了。”
宁国公与宁旭之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紧。
来人是名内侍公公。
进门就客气的向老国公爷施礼。
“国公爷,杂家奉摄政王之命前来。”
宁国公忙起身回礼道。
“公公辛苦,不知摄政王所为何事?”
内侍公公微笑着道。
“王爷让您老放宽心,这次建宁公主之事与宁国公府无关,也不会牵连到驸马爷。”
宁国公与宁旭之闻言,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宁国公拱手道。
“多谢摄政王挂念。”
内侍公公含笑点头,继续说道。
“摄政王还请国公爷和驸马爷明日进宫,有事相谈。”
宁旭之忍不住问。
“公公,您可知公主府被封究竟所为何事?”
内侍公公压低声音。
“驸马爷,有些事咱家也不好多言。总之,明日进宫,您二位自会知晓。”
说罢,内侍公公便告辞离开。
宁国公和宁旭之面面相觑,心中虽仍有诸多疑惑,但也只能等待明日进宫,听听摄政王怎么说。
当晚,宁国公府上下皆沉浸在一种紧张而又担忧的氛围中。
当晚,公主府四周一片漆黑,建宁公主瑟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以往明亮璀璨的灯火此刻不见踪影,黑暗如同一只巨兽,要将她吞噬。
当晚,太皇太后得到了建宁公主府被封的消息,长叹一声。
与身边的容嬷嬷无奈的诉说。
“他们,终究还是姐弟反目了!是因为许小姐吗?哀家更觉着是皇室操戈。”
当晚,有另外几位朝中大臣也在等待明日入宫觐见。
当晚,留在京城的公主们餐桌上又加了几道硬菜,非常低调的庆祝一下。
惶惶不可终日的还有沈清风。
他并不知道建宁公主已经对许可可下过手,他担心建宁公主将他俩的关系抖出来。
沈清风在自己的宅院里来回踱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这可如何是好?公主府也不知因何事被封,可千万别牵连到自己啊!
沈清风喃喃自语,满心的惶恐与不安。
而在皇宫之中,摄政王坐在御书房里,面色阴沉。
面前的案几上放着手下呈上来的口供,上面密密麻麻阐述着建宁公主这些年的罪行。
建宁公主曾因嫉妒某位大臣之女在宴会上出尽风头,便派杀手在其归途中暗杀。
导致那女子香消玉殒,其家族也因此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
又一次,一位富商拒绝了向公主府进献珍稀宝物,公主一怒之下,指使杀手半夜潜入富商宅邸。
不仅抢走了宝物,还杀害了富商全家,制造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血案。
另一回,某位官员年仅十岁的女儿,只因看了宁驸马好几眼,就触怒了公主,公主便暗中派遣人对其进行恐吓威胁。
致使这位官员府里上下终日生活在恐惧之中,最终为了女儿的身家性命让女儿远离京城。
甚至,有位贵女因为身体不适,没去参加建宁公主邀请的赏花宴。
建宁公主就派人去割花了她的脸,让她再也没脸见人。
这些罪行,桩桩件件,令人发指。
尤其是建宁公主连刚出生的幼童都不放过。
宁国公府里的男婴就是建宁公主派暗卫去以手掐死的。
不仅掐死了幼儿她还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