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后耀眼的阳光下,身穿黑色黑衣,白色内衫,努力扮演成熟的英俊少年,微笑着在古老的街道间穿行。
英国的气候要比日本来得干燥,由于湿气不重,就算日照再强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也不容易出汗。
沿途是砖块和石头筑造的街道,街上人潮涌动,传来油腻的烤鱼和炸薯片的香味,特色的双层巴士不时喷出阵阵尾气。身穿西装的绅士和拦着围巾的淑女来往不断,孩子吵闹着登上巴士……
十二世纪的建筑在这里依然保存完好,处处一派中世纪和现代交织混杂的景象。
“哼~哼~哼~哼哼哼哼~~”无视了周围人惊羡的目光,少年唱着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欧式旋律,行走在红砖砌成的高架桥上,复而走进德鲁伊大街,中途转入某条岔道。
仿佛误入了九又四分之三月台般,周围忽然间没了行人的身影,少年却不以为意,因为他清楚这是何等‘神秘’所造成的结果。
继续前行,超过四十栋的学生宿舍、数量过百的学术楼,以及为此处居民带来方便的商铺共同构成一片街区——魔术师们心怀敬意地将这片区域以及伫立在中心的第一栋教学楼统称为‘时钟塔’。
众所周知,型月的神秘界有两大势力,分别是作为基督教的秘密组织,以管理神秘与狩猎异端为目的建立的大型武装组织“圣堂教会”。以及不问国籍、流派,由学习魔术的人们结成的自卫团体“魔术协会”。
魔术协会由三大部门构成,分别是位于伦敦的时钟塔、位于北大西洋的彷徨海(移动石柩)、位于埃及的阿特拉斯院(巨人地窖)。其中作为总部的时钟塔年纪最轻,但建立时间依旧比“伦敦”这个名字历史悠久。时至今日,时钟塔已经成为魔术世界的最高学府,聚集了大量的魔术师。
“那么,就让我挥动翅膀,去掀起一趟风暴吧。”朔月从衣兜里取出一张保存完好的契约纸,将其抖开,其上用红色字体签下的字迹在阳光下闪耀着血一般的光芒。
那是无能又天才的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爵士所签下的卖身契,为了活下来而将灵魂抵押给了恶魔,却因为恶魔之间的分赃不均,导致了虽契约生效,人却没能活下去。
“虽然如此,但恶魔先生还是来收债了。”收起契约,朔月迈步,登上了时钟塔的阶梯。
“准备好了吗,阿其波卢德家族?”
————
一场风暴,悄然在本就混乱的时钟塔内部席卷。
起因是一位神秘的少年,向十二领主之一的阿其波卢德家出示了他们家主签署的‘自我强制征文’。
【誓约:魔术师朔月对于肯尼斯·埃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以及索拉乌·娜泽莱·索非亚莉二人为对象的杀害、伤害的意图以及行为将永久被禁止,并阻止任何圣杯战争参与者对二人的恶意行为。】
【条件:朔月拥有对阿其波卢德家的第二掌控权,肯尼斯及其从者获得两场战斗的胜利。】
签署的契约无疑是成功的,属于肯尼斯的签名有着独属于他的魔术气息,无人可以复制。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但是——这并不代表阿其波卢德家会听从朔月的言语,因为肯尼斯死亡的消息就在不久前传到了时钟塔,而各怀鬼胎的宿老和分家族长们,自然不可能同意屈居于一个小鬼之下,哪怕他证明了契约无误,甚至取出了肯尼斯被破坏到只剩下一成的源流刻印,也只能沦为小丑,被一群老狐狸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的……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刷拉!”长剑毫无阻碍的切开了魔术师的血肉,剧痛带来的惨嚎声没过多久,就被下一剑夺走了生命,飞溅的血液像是要复仇般沾在凶手身上,却被他无情的甩开。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虽说念出的咒文只有一节,但却凝聚出了万千刀刃,那闪耀着铁光的武器化作最忠实的猎犬,追随着主人的指令,猎杀着每一个指定的猎物。
于是,在铺天盖地的剑刃洗礼下,咏唱的魔术式破碎了,珍藏的魔术礼装摧毁了,骄傲而不可一世的魔术师们在懊悔中迎来了自己的终末。
“轰!”似乎有魔术师激活了死后的复仇咒语,烈焰的风暴腾空而起,将周遭的一切物质都灼烧殆尽,可无论火焰风暴摧毁了多少的兵刃,都有着更多的杀器腾空而起,撕咬着溃不成军的魔术师们。
亮起的火光倒映出少年平静的容颜,站在废墟上的那个身影无比挺拔,白发飘扬,那双金色的眸子里盛放着烧灼现世的燎原之火。
“不好意思,我的时间有限,这场大人的家家酒就到此结束吧。”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了跳的最欢的一个分家,名义上已是继承了领主‘埃尔梅罗’之名,成为了阿其波卢德家代家主的少年,这般朝着惊骇的幸存者们宣告:
“臣服,或是灭亡——你们只有这两条路可选。”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在那一日的夜晚,阿其波卢德家的成员们深刻的明白了这一道理,尤其是在向其它领主发起的援助请求被拒绝后,顽固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