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棉此话一出,桃儿越发听不明白了。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雪氏带着大夫便进屋了。
看见坐起来的慕棉,连忙吩咐大夫务必好好医治慕棉。
“大夫,麻烦你可得好好替大小姐医治,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大夫:“夫人请放心。”
见状,慕棉也没有说什么。
片刻后。
大夫面色凝重,抬头看向慕棉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
慕棉见了也没说话,只是朝着大夫笑笑。
一旁的雪氏也搞不清楚状况,见大夫诊脉结束,连忙追问慕棉的情况。
“大夫,她可是真的病了?严重吗?”
慕棉收起手,听着雪氏在那说着假好心的话。
大夫深沉叹了口气,道:“夫人呐,大小姐这病有些复杂,我一时还开不出什么具体的方子。”
“这么说她真的病了?”雪氏一直以为慕棉是做戏给她看的,没想到是真的。
若是今日真出了什么岔子,她在京城岂不是要被百姓们给骂死。
送走大夫后,雪氏吩咐人送了些补品,之后又拉着慕棉说了几句话后才离开。
等人都走后,桃儿关上房门,追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姐,我跟在您身边也有好些年了,怎么从来不知道您还生了病?咱们不是装病的嘛,怎么还成真的了?”
这个还真不是慕棉故意的。
养父在江南是个医者,慕棉被送到江南后一开始很排斥他们,后来无意之间对医术起了兴趣,便跟在养父身边研习医术。
到了能分辨药材用药时,慕棉胆子大,自己偷偷试了药,不是致命的药材。
之后时间久了,身体也没出什么状况,但经常尝药以至于身体有了点小问题。
那是江南独有的药材,据说服了之后身体的脉象会比正常人要活跃。
所以大夫给她诊脉的时候才拿不准,只能声称慕棉有病。
慕棉淡淡道:“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早年顽皮惹下的事。”
“桃儿,以我对雪氏的了解,她必然还会给我使绊子,你在府里做事切勿冲动,有任何事先行向我汇报再做定夺。”
“嗯。”,桃儿点点头。
皇宫。
下朝后,容明宣迈着大步向宫门口走去,脸上洋溢着十分的激动与喜悦。
路过的同僚看见后,纷纷打趣。
“容尚书,可是有什么喜事,怎么今日如此着急回去?”
“是啊,我还想着请你去我家喝酒。”
容明宣连连摆手,咧嘴笑道:“不了不了,今日我女儿回来,改天有时间我们再喝酒。”
“哦?可是你与郡主的那位女儿?”
“是啊。”
一晃十多年没见过慕棉,容明宣除了想快些见到她,心中更多的还是愧疚。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去江南看过慕棉,也不知见了面慕棉会不会怪他这个父亲。
“那你是得快些回去,小姑娘那么小就去了江南养身子,如今回家了你念女心切也能理解,好了,那你快些回去吧,改天记得来我府上喝酒。”
“好。”
容明宣离开后,沈西楼刚从承安殿出来。
“小皇叔!”
他还未走远,远处的那道明黄色身影便跑了过来。
沈西楼看了眼男人,随即绕过头看向别处,“何事?”
沈栖玉虽已经知道沈西楼向来不喜欢笑脸对人,但他们好歹也是亲叔侄,说到底看见沈西楼这副冷淡淡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伤心的。
“明日小侄便去军营了,临走前向想来向小皇叔赐教,不知皇叔可有何示意?”
沈西楼依旧是那副样子。
但看向沈栖玉的目光却是多了一份赞赏,“没有,你身为太子,入了军营只需服从命令,明辨是非,勿以权势压人。”
“侄子晓得了。”沈栖玉微微弯腰说道,“皇叔,昨日您刚回京都,侄子知晓皇叔爱酒,手上最近入了两坛美酒,皇叔若是愿意,侄儿愿陪皇叔一同饮……”
不等沈栖玉话说完,沈西楼吸了口气,淡淡道:“送我府上。”
沈栖玉:“???”
眼见沈西楼走远,沈栖玉连忙跟了上去,一直到了宫门。
远远看见容明宣的马车离开,沈西楼不免多看了几眼。
“你说这容尚书跟昭阳郡主的女儿如今是何模样?她这离开京都也有十多年了吧?”
“不知道呢,想来相貌应是随了郡主。”
“也是……”
沈西楼听着这些话倒是想到昨晚遇见的慕棉,那女人不简单。
越是好看,越有问题。
沈栖玉望着沈西楼似乎对容家有些兴趣,便自顾自给沈西楼说了容家的事。
“说起来这位容家大小姐还得叫您一声叔叔呢。”
“叔叔?”
他很老吗?
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七,正是闯的年纪。
沈西楼微蹙眉,眉宇间顿时染上一层寒霜。
见状,沈栖玉解释:“是啊,昭阳郡主与您同辈,按辈分她的女儿确实得叫您一声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