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做给弟弟妹妹们吃。”秦牧爽快的答应。
不知从何时起,她也像妈妈那般,对着这帮孩子千叮万嘱。
以前,她最烦的就是妈妈对她的唠叨,那时觉得是唠叨,现在才知,是关心。
苏盼盼吃完,便快步来到张家,坐张家两兄弟的车去了镇上。
路过秦家时,婆母泼妇骂街般的在背后喊,昨天绝对是苏盼盼那个小贱蹄子。买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孝敬一点!
苏盼盼现在都懒得搭理她了。
秦家隔壁的刘婶子平时最爱八卦,平时和赵氏经常唠嗑,表面上和和气气 ,暗地里却相互攀比,暗暗较劲,就是一对塑料花姐妹。
站在院门口的刘婶子看赵氏这么嫉妒苏盼盼得的钱财,便火上浇油,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通,她赶集时亲眼看到知县是怎么奖赏苏盼盼的,有多少金银财宝,多少绫罗绸缎好布匹,还有好宅子和田产。
还提醒赵氏,离开秦家后看苏盼盼衣裳鞋子都穿新的了,而且模样也更精神了。
气的赵氏脸都扭曲:“这死贱蹄子居然能得到这么多好东西。”
赵氏越想越气,暴跳如雷,恶狠狠地跺着脚,咬牙切齿地叫嚷着:“哼,她苏盼盼有什么能耐,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乐得刘婶子一旁看热闹,表面上安慰着她,心里却瞧不上赵氏。谁让你苛待人家,苛待人家孩子,还逼的人要分家呢,现在好了吧,活该。
其实,说起苏盼盼降虎这事,一开始秦家人那是一百个不信!
毕竟从前的苏盼盼,瘦瘦弱弱、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见只耗子都能吓得花容失色,莫说降虎,怕是给她把刀让她杀鸡都哆哆嗦嗦不敢动手。
就这么个人,说她降了虎?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后来,村里的里正不仅发了告示大肆表彰苏盼盼,还亲自带着人敲锣打鼓地宣传,那阵仗,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秦家人这才将信将疑,勉强算是信了,可当时那脸上的表情,分明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
苏盼盼下牛车后,又找了辆马车去县衙。
她付完三文钱下车。
青砖灰瓦,朱漆大门,门楣上方高悬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县衙”两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门前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怒目圆睁,透着威严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门前的旗杆高高耸立,旗帜随风飘扬。
进入大门,首是宽敞的庭院,地面由青石铺就,平整而干净。
正对着大门的是大堂,大堂高大宏伟,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大堂上方高悬着“明镜高悬”的牌匾。
堂内布置简洁,公案摆放正中,
大堂两侧排列着各种刑具,有枷锁、棍棒、铡刀等,让人望而生畏。
这时,两个衙役认出了苏盼盼。正是姜二和苟剩。
“苏娘子,是来办田契地契的吗?” 姜二走到她跟前询问。
“嗯,对,请问知县大人在何处啊!”
“知县大人现在正在会客,晚点才有空,且等一会。”
苏盼盼无奈,在院墙一旁树下的石凳上坐下等候。
不多时,衙门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只见几个差役匆匆忙忙地跑向后面,神色紧张,门口当值的衙役见状也都跟着往后面跑了去。
这时,一个身影从衙门里快步低头走出,居然是韩景瑞,只不过今天穿着灰黑色的棉布素衣。
虽然故意此番打扮,但仍掩饰不了他清俊冷逸的气质。
韩景瑞不经意间瞥见了苏盼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苏盼盼也注意到了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正想起身叫他,突然发现他对她做出嘘的动作。
看样子,他显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苏盼盼心里也疑问,“难道刚刚那些人是去抓他的?”
虽然她很疑惑,但还是乖乖听话照做,没有出声。
还当起了她的掩护,给他轻轻比划手势,指明哪边没有衙役,不仅如此,还示意他到自己这边来,躲在大树后面。
韩景瑞借着苏盼盼的指引,迅速地来到了她的身旁。
两人躲在树后,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多谢!”韩景瑞压低声音在她左耳小声说道,语气中带有那么一丁点感激。
苏盼盼咬了咬嘴唇,也小声回应:“我还欠公子六十文钱。”
正说着,苏盼盼却发现了他衣角上有一块不寻常的污渍,那是县衙内一种特殊颜料留下的痕迹,只有在存放重要账册的房间才有。
上次她在受完封赏准备给知县道谢的时候,在转角无意间看到知县和师爷提过这个颜料的事情。
他去那里干嘛?他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是那些追捕韩景瑞的人朝着这边过来了......
“苏娘子,你可瞧见有个陌生男子从此经过?”
姜二和苟剩带着几个衙役风风火火地走到苏盼盼面前。
苏盼盼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但脸上却迅速摆出一副懵懂的模样,应道:“没瞅见什么陌生男子哟。刚才倒是有两只野猫在那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