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阿辞呆愣的模样,祈南言笑得眉眼弯弯,成功看到对方更痴迷的眼神。
微微凑近,吐出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微微启唇,嗓音带着诱哄,“好看吗?”
莫慕辞失神点点头说,“好看。”
“想亲吗?”
“想....”
亲字还没出来,莫慕辞立马回神,脸色爆红,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解释,“不是..我..我的意思是...不想..。”
祈南言立马露出委屈的神色。
“不是,..我..我想..想。”
莫慕辞捂着脸说,水快凉了,我先去沐浴,你早些睡吧,说完逃似得到了门口,刚踏出一只脚,身后传来祈南言可怜兮兮的嗓音。
“你,你等会还会回来吗?”
“我怕黑,以前都是有人陪我睡的。”
莫慕辞脑海立马想出,漆黑的夜晚,小可怜怕黑的样子,立马开口,我会回来。
祈南言立刻绽放一抹明亮的笑容,五官柔和,美的雌雄莫辨。
莫慕辞转身走到床边,试探的在对方额上落下一吻,嗓音轻柔,“莫怕,我马上回来。”
祈南言“羞涩”低下了头,不语。
莫慕辞踏进浴桶,任由微凉的水漫上全身,也不知道凉水是刺激了他,头脑顿时清明,面上愕然,他刚刚拒绝了什么?拒绝了亲亲,那么大一个机会的亲亲被他拒绝了。
他突然很想回到那时候,打死拒绝的自己,然后对着那张肖想的红唇,亲上去,但莫慕辞了然,机会没了就是没了。
因为担心卧房里的人害怕,莫慕辞快速洗了洗,擦干净水,穿上寝衣系好带子,突然想起来哪儿不对劲,他刚刚好像穿的是自己寝衣,贴身衣服,
莫慕辞飘飘然进了卧室,暗戳戳在瞅一眼,白色的寝衣,糅杂着金丝,烛光的照耀下,床上的人仿佛散发着光晕,似玉般的人,似是比那寝衣还要白上两分。
祈南言拍了拍床,示意他上来。
莫慕辞磨蹭着坐在床边,两人一时相顾无言,但看着对方温和的眸子,莫慕辞心中的紧张顿时消了大半,迟疑开口,“对于,今天的事情,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莫慕辞设想过对方见到他的时候,会是何种神情,哭闹,害怕,亦或是求他放过自己,毕竟他的名声在大黎属实算不上好,他做的那些荒唐事,在小孩嘴里都能编成童谣传唱。
对于祈南言的平静,在莫慕辞的设想之内,却在意料之外,因为这是极低的猜想,但恰恰就是这极低的想法,却成为了现实,莫慕辞一时也猜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祈南言勾唇一笑,看着他说,“太子殿下想我要问什么?”
“问你为何公然抢婚。”
“还是问你为何抢了我,又拂袖离去,连盖头也不愿掀。”
对方语气很是平淡,但莫慕辞就是在里面听出了生气之意,但他又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祈南言能不生气么,婚抢了,堂拜了,新郎官跑了,自己又不是个物件儿。
莫慕辞神伸手拽住祈南言的衣角晃了晃,讨饶的说,“孤错了。”
祈南言淡淡道,“错哪了。”
莫慕辞试探的问,“错在不该抢亲?”
祈南言还未说什么,只见莫慕辞接着说,“可是孤并不觉的抢婚错了,若是再来一次,孤的确不会抢亲。”
“孤会三书六礼,满城红妆,昭告天下,迎娶你做孤的太子妃。”
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在他的字字皆欢喜中,顷刻间软了下来,阿辞有什么错,不过是因为太爱我罢了,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吗。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明心是明心,错误是错误。
祈南言又问,“既无错,为何言错?”
莫慕辞将祈南言的手纳入掌心之中,叹息开口,“错在不应因为恐惧,而撇下你,孤发誓,日后绝不会再因任何事情撇下你。”
祈南言抽出自己的手。
莫慕辞心也随之被抽空,悔意和悲伤漫上心头,喉头苦涩。
可下一秒,所有负面情绪皆被驱散,莫慕辞想,对方像无情的推手,将自己打入深渊,面临黑暗,又像托手,将自己托上云霄,得见阳光。
祈南言伸手捏住莫慕辞的下巴靠近自己,似是情人的呢喃,又似恶魔的低语,“太子殿下,有些事情定要说到做到,再有下一次,我们就在无尽世界循环重启,直到你做到为止,亦或是,你死我亡。”
莫慕辞抓着祈南言的手腕,从他的下巴滑落至脖颈,任由对方掐住自己的命门,眼神执着带着丝丝疯狂之色,“若有,我甘愿死于你手。”
祈南言感受着对脉搏的跳动,只要他轻轻一用力,他们直接就能开启下一世,但,半晌过后,祈南言松开了手,打了一个呵欠。
眸中泪水涟涟,煞是惹人怜爱,莫慕辞见状,不止想让对方落下更多的眼泪,而是让他眼角绯红落下泪来。
但最终,他按下心底不可言说的念头,轻手伺候人躺在床上,又为他掖好被子,轻声说,“困了就睡吧,莫怕,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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