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身疲惫,身旁立着行李箱,似是披星戴月回来的。
他身着英式大氅,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头发长了些,被凉风吹得些微凌乱。
五官立体深邃,带着混血的模板,眼眸格外狭长,比香江那边炙手可热的男星还要帅气。
身比心更快,季凝已经飞奔上去,踮起脚,有些费力地用纤细的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但却抱得好紧的,活像一个心爱的玩具失而复得。
她还用软嫩的脸颊在他脖子边蹭了又蹭,柔嫩的唇瓣不期然碰到了他的脖子。
周景墨勾了勾唇,嘴角弧度逐渐加深。
等了好一会儿,方才脱掉一只手套,揉了揉她的头发。
怀中的女孩皮肤雪白,鼻尖微红,眼眸湿漉漉的,就那么水润润地看着他。
这怎么能叫人不怜惜?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勾了勾唇,“好看吗?周太太?”
季凝这会儿已经不知道他问的是人还是花,仿佛被迷惑一般,重重点头。
他就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神明,哪怕疲惫的时候,身上那种清贵公子的感觉也不减反增,浑身上下充满了事业型男人的魅力感。
又揉了揉她的脑袋,他这才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往里走。
周景墨这次出去一趟,回来带了好些东西。
“李管家,你的药贴。”
“我……我的?”李管家受宠若惊,嗓音都变了调。
出去出差还有旅游带礼物回来不是基础操作么?尤其在这个还没有网购的年代。
季凝把礼物接了过来,塞到呆若木鸡的李管家手里。
其实李管家并不是因为自己有礼物而惊心。
而是……少爷以前从不做这种事的。
“我也有?”江姨擦了擦手,她之前和少爷接触不多,丈夫是少爷的司机,更多有关少爷的事,是从丈夫那听来的。
说少爷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她来了周家做活儿以后,并不这么觉得。
少爷在人前笑得不多,在少夫人身后,却总是笑容很多,好多次,都被她瞧见了。
李管家拿着药贴,戴上老花镜去看,这似乎是什么老字号,上面画了一个老人头。
他到底年纪不轻了,天气一凉,就有关节痛,听说香江那边一些药还挺出名的,少爷居然足足送了他十盒,他一只手都拿不下,朝着季凝眨眨眼,“托少夫人的福。”
少爷是受什么高人指点了么?
以前就觉得少爷学什么都快,但没想到,这方面也是一日千里。
季凝就蹲在一边,现在的香江可是目前时尚的弄潮儿,肯定有她的礼物,对吧?对吧?
她仰头,笑眯眯地看着周景墨,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朵对着太阳的向日葵。
男人视线扫过她,弯了弯唇,但什么也没说,阖上了超大的行李箱,复又把行李箱立了起来。
32寸的行李箱在他身边都不显得大。
季凝:“……”
李管家:“……”
看来什么一日千里是他的错觉,原来少爷也会有学得慢的东西。
少爷喂,虽说你想引起少夫人的注意,但也不该是这个做法啊?
季凝脸颊鼓鼓的,像只河豚,她不羡慕,一点都不羡慕。
周景墨送礼,他肯定不是亲自选的,都是假手于人,让他的助理去挑,去买的,所以没礼物也没什么的。
对于他而言,自己是自家人,带不带礼物,都无所谓。
季凝在门外走来走去,时而跺跺地面,就差喷火了。
李管家双手抱着十盒药贴走过,都抵到下颚了,就很难忽视她,“少夫人,要不我分你两盒?”
季凝:“……”
这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气了。
算了,他给她的已经够多了,其实礼物的话,不重要的。
季凝闷闷地上了楼,她低着头,关上门。
“啊——”听着门内土拨鼠似的尖叫,男人抱臂靠门站着,满意地勾了勾唇。
季凝拿手指紧紧掩住唇。
一床的旗袍,没错,是一床的,满得在床沿都倾泻下来。
这布料,一看就丝滑无比,是上好的面料。
上面的绣工,全是人工,一针一线绣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上前摩挲一下,细可辨得出,全是上好的香云纱,织锦缎,真丝……
周景墨他藏得可真深,她刚才可是一星半点都没看出来。
他这演技,这颜值,就算去当演员,也会是红遍半边天的。
在香江的时候,现在TVB正火热着,走在街头,肯定有人挖他。
季凝爱美,自然也爱这些,她拿起一件她最心水的,便去试了。
门外,李管家也听到动静了,正要进去,却被周景墨拦了拦,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季凝一回头,他目光凝住,背在身后的手迅速地带上门。
眼前的女孩一头乌黑细软发丝被盘起,仅用一根木制珠钗。
黛眉朱唇,美眸含星,眼角一颗泪痣,如同红梅覆雪,最配这件优雅白色改良旗袍。
身段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