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误以为是弯的,他该不会怒发冲冠,直接证明给她看吧?
季凝之前有多理直气壮,现在就有多瑟瑟缩缩。
周景墨冷笑,“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甚至迷信道听途说。”
“……”季凝低头不语,脸都吓白了。
但他没做什么,瞧见她的反应,那层薄怒便消散了不少。
少年时养的那只白猫,每每总会伸出左右爪来挠他,反应力不敌他,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
身边的床一陷,是他躺下了。
这下就连隔了个枕头,季凝的心里还是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原来睡在身边,被误以为食草的,结果是个食肉的。
那种胆战心惊。
她清晰听到了他侧身的声音,双手僵直地放在胸口。
大晚上的,季凝的思绪却飘得很远,她在想要离婚吗?
三千块,她再攒两个月,也是能紧出来的,可是全都是周景墨给的。
用他的钱还给他,换做是离婚的筹码,不算厚道的事,但也该算数的吧?算的吧?
听到旁边呼吸匀称,似是睡熟了,季凝这才沉沉睡去。
而一片黑暗中,身侧的男人却忽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