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妃中午也要小憩,苏妃便让儿子先回自己宫里歇着了。
时光匆匆,但对于谢家,好像进入了一个静默期。方氏的死,对谢家的影响并不大,但谢莫如对谢家到了一种漠不关心的境地,她时不时的会去别院住些日子。不是谢家的别院,宁平大长公主与方氏产业颇多,别院更是不缺,个个幽静漂亮,她愿意住哪个就住哪个,到了冬天,她还会去万梅宫住一段时间。
说到万梅宫还有件事,谢莫如第一次到万梅宫就发现万梅宫的梅树不大齐全,审问了看守的宫人内侍后才知道万梅宫外的梅林素有名气,竟被倒卖了不少,倒卖的还都是帝都有名的人家,除了万梅宫门外为前朝明月公主手植的两株梅树,余者多有缺失。
谢莫如审问之后列出清单,直接一状告到帝都府,状词颇是毒辣,大意是,今天有人敢偷盗大长公主别宫外的梅树,听闻太\祖皇帝陵前松柏亦是郁郁青青,不知明日他们是不是连太\祖陵前松柏都要偷盗回自家祖坟上去?谢莫如还说了,以后自己死了,坟前大概是不敢种树的。帝都府尹大人,您敢种吗?
帝都府尹心说,这事儿解决不起来,我怕是真得想想坟头种树不种树的事儿了。这案子不算什么大案,无非是偷买偷卖的事儿,但关键,涉案的都不是寻常人家,这小案子也就成了大案子。
谢莫如是失主,要命的是买主个个都称不知情,不是推个奴才出来顶缸,就是说受了卖树人的骗,很有一番拉扯。谢莫如是不管这些的,凡是偷买过万梅宫梅树的人家,都被谢莫如亲自上门将梅树一棵棵挖出来,又栽回了万梅宫。当然,除了梅树还回来,每家还要按棵,一棵树给她一千两的赔偿。其他是罚俸是降官或者是丢脸,就是他们自家事了。有刺头如承恩公府,硬是咬紧牙关说自家梅树与万梅宫无关的,谢莫如也不急,她就是隔天差五的白衣白裙的亲去承恩公府,看自家梅树。
承恩公府还不敢不让谢莫如进去,他家一关门,谢莫如立刻告他们对上不敬。是的,谢莫如现在是郡主了,官阶比承恩公只高不低的。
寿安老夫人哭哭啼啼告到宫里去,哭诉,“家里日子要过不下去了。”被谢莫如欺负的。
胡太后气得直拍桌子,“岂有此理!”
胡太后深知自己儿子心里那点事儿,不好越过儿子先处理谢莫如,安抚老娘一遭,当晚就将此事与儿子说了,怨气冲天,“她这是怎么了,白得了郡主衔儿,不识足不说,成天没事儿找事儿,她这是要做什么啊?”
穆元帝问,“承恩公府是不是偷了万梅宫的梅树?”
胡太后替娘家喊冤,“莫须有的事儿!这帝都公府侯门,谁家没有几株梅花冬天赏景儿用的,怎么她就黑上你外祖母家了!还不是她记恨先前的事!有意找你外祖母不痛快么!”
穆元帝仍是不松口,道,“那朕打发帝都府尹去问问。”
“皇帝还问什么,这样没大没小的丫头,还配做郡主!”
穆元帝道,“朕说她配,她自然是配的。”
无意戳中皇帝儿子的肺叶子,胡太后只得闭嘴。
胡太后又同闺女抱怨,“姓谢的丫头要上天,隔三差五的往你外祖母家寻晦气!”
这事儿吧,文康长公主早听说了,皱眉道,“何苦与她较真儿,倘那树真是宁平姑姑别宫的,赶紧叫外祖母家还回去。什么长脸的事儿,遮还遮不过来,难不成真要大张旗鼓打官司?”
“谁说那是宁平的树啊!树上还写了字儿不成?她说是就是啊!我还说那是你外祖母家的树呢。”
文康长公主道,“那就叫帝都府尹去问个清楚,赶紧把事儿了了,这么着还不够丢脸的。”
“真叫帝都府尹把你外祖母家当贼问才是丢脸。”
“靖烈也是郡主,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嫌丢脸,外祖母家有什么好丢脸的?”
胡太后头疼的要命,揉着额角,“不就是一棵破树么,非要这么不依不挠的!她是八辈子没见过梅树还是怎么着!”
文康长公主又劝她娘,“何苦生这么大的气,也不值当,是不是?”
“你哪里知道,卫国公府、禇国公府、赵国公府、永毅侯府、晋宁侯府,都叫这死丫头带着人上门儿把树挖走了!李相夫人不让进,她就带人把李相家大门给打个窟窿,把李相他娘都吓个好歹,以为强盗进宅了呢。人家告到我这儿来,我能不管?”胡太后火冒三丈,“可我一管,你皇兄又不乐意!自从方敏死了,这死丫头就成了活宝贝,不要说碰一下,我略提一个字儿,你皇兄就不痛快!”
文康长公主叹,“母后也忒实在,她们还有脸告到你这儿来,你没问她们当初那梅树怎么进的她们各家家门口?还有脸过来跟母后你说!我那园子也种了上千株梅树,也没鬼迷心窍的去偷万梅宫的树啊?我看靖烈的话在理,宁平姑姑这才去了十几年,她别宫的树就快叫人偷没了?这事儿要不管,将来是不是得偷到帝陵去?母后您别叫人给糊弄了,她们这是挑拨您出头儿替她们出气呢。”
胡太后道,“我本也看那丫头行事忒眼里没人。”
“母后你听我一句劝,舅舅家里,一位国公,一位世子,一位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