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
都长得极为粗犷的张放和刘盛二人,身穿铠甲,相对而坐,都紧皱着眉头。
“元帅在临走之前放心将兵符交给我二人,若是兵符一旦在你我二人手中有失,该如何去面见元帅?”
刘盛眼神锐利,脾气有些火爆。
此刻语气中满是担忧!
张放缓缓道:“老刘啊,我看那个景王生得那般柔弱,他就算是成功的接掌兵符,但是想要统领我北境大军,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也不必如此担忧。我之前已经命人守在他帐外,不让他随意的出入。这算是杀了他一把锐气!”
“可是,老张,事情没那么简单!要是那位铁了心要让他执掌兵符,直接下道圣旨过来,你我二人,难道还能抗旨不成?依我看,最好的办法是想办法将他
”
刘盛没将全部的话都说出来,但是意思不言而喻,张放瞬间能够明白。
张放摇头,连忙道:“不可。陛下能够将他派到这北境来,虽然是借了充军的名头,但想必对于这位王爷极为的看重,若是他一旦无故在此出了意外,到时候别说是你我了,就算是元帅也难辞其咎,必然要受责难,我等可不能连累了元帅。此事必须要谨慎而行,不可乱来!”
刘盛沉声道:“哼!无故?不,他要是死在战场上呢,陛下有什么理由来问责?”
张放依旧摇头,淡淡道:“不行,此事我是不会同意的。而且有件事情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在此之前更不可轻举妄动。”
“你说的是传消息给我们的,是什么人是吧?”
刘盛立刻问道,“这个事情还计较干什么,
不管是谁传给我们的,这些事情八成是真的!我们还是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而不是纠结此事。”
张放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道:
“我对这个消息的来源始终存疑,如果是元帅的人那还好说,但倘若是别有用心的人,那对我北境的安稳而言,却不是什么好事情,说不定别人就想看我们内讧,自相残杀,让敌军乘机而入。那到时候我俩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刘盛立刻大声道:“除了是元帅派人通知我们之外,还能是谁?!老张,不要在这里像是娘们似的叽歪!”
张放脸上有了一丝怒意,叫道:“如果是元帅,那尽可直接通知我们,为何还需要如此偷偷摸摸?此事不可能是元帅所为!”
刘盛立刻只感觉到烦躁,凡事要动脑子的事情,他都感
觉头疼。
“啊呀,那你给老子说,这事要怎么办?!”
刘盛没办法了,气得直接发起牢骚来:“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那还有什么是能做的?到时候咱俩手中的兵符真的被拿了去,我看你如何向元帅交代!”
张放沉默了片刻,道:“既然我已经派人杀了他一波锐气,那不妨再杀几波。
“若是他在将士们眼中难堪大任,那到时候就算是接了兵符又如何?如何调动大军?现在战事迫在眉睫,这关键时刻执掌兵符之人,若是无法统帅大军!
“那,刘将军,到时候你说说看,这兵符会怎么样?”
张放微微一笑。
刘盛愣了愣,随即大声叫好,道:
“哎呀,还是老张你的脑子好使啊。若是咱这位王爷接了兵符,却无法统
帅大军,那到时候这兵符还不是要回到我们的手中!咱就能够对得起元帅了!”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张放笑道。
刘盛挠了挠脑袋,立刻问道:“可是老张啊,这要如何去杀他锐气啊?”
张放眼眸更加锐利,道:“这军中,将士们最佩服的就是武功高强之辈,或者是杀敌勇猛之人,再不济也要像军师那般懂得兵法,我听闻咱这位王爷,写穷酸文人爱玩的诗词倒是很有本事,可是对军中之事定然一概不晓。
“所以我想在军中搞一场比试,让他也参与,只要到时候让将士们看到他难当大任,那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刘盛听了眼神更加明亮,大声叫好:
“好,老张!这个好!咱就来杀他锐气!”
二人继续仔细商讨一番,都感觉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