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靠在椅背在悠闲的看着闲书。
女使云木端着一盘切好的桃子走了进来。
将果盘放在桌上,看着伸手拿桃子吃的柴铮铮,云木道:“姑娘,外面方才传信,说魏行首请示这几日先不表演了。”
水果停在唇边,柴铮铮:“有什么事?”
“说是魏行首的师父汤大家,请她去杨行首那里有偿的研究曲谱。”
柴铮铮吃了口桃子,点头道:“有偿?让店里贴个告示,她想去就去吧!少挣的钱在她月例里扣。”
云木点头:“是,姑娘!”
说完,云木转身朝外走去。
刚走了两步,柴铮铮咽下果肉,道:“对了,谁家那么大气,敢请她去?”
云木停下脚步,想了想:“听说是祝子爵家请的。”
柴铮铮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祝家?”
“是!听人说之前有行首给祝家老主君做了首曲子,当时在汴京可是火热呢!”
“嗯等她研究完曲谱,便叫来院子里见我!”
“是。”
柴铮铮一口将桃肉吃掉,继续道:“少挣的钱,减半扣吧。”
云木再次应是后转身离去。
晚上,
秋声苑的厅堂中飘散着驱蚊的焚香味道。
柴铮铮坐在桌案后,
桌前的空地,
魏芳直一身素净的抱着琵琶坐在绣墩上演奏着,
一曲奏罢,
桌后的柴铮铮疑惑道:“就这些?”
魏芳直站起身:“回姑娘,就这些!其中还有些大鼓、号角,奴无法演奏出来。”
“词,他什么时候作好,你可知道?”
魏芳直摇头:“奴尚不知道,但听杨前辈说,日子应该快了。”
“曲子和词定下了,便先给我奏唱一下瞧瞧,可明白?”
“奴明白,但”
说着魏芳直抬头看了眼桌后的主家。
“有什么话,说就是。”
“但,杨前辈说,这曲子是给军中汉子唱的,奴可能唱不出什么味道,怕污了词曲。”
柴铮铮想了想,道:“那,便只奏乐吧。”
“是。”
时光流逝,
已到六月上旬,
市面上的应季水果更加多了,
盛家学堂中的气氛却逐渐紧张了起来,
毕竟距离乡试不过还有两月。
一大早,
徐载靖骑着小骊驹,走在汴京的街道上。
听着周围的街道上的叫卖声,闻着不时飘来的或香或臭的味道,徐载靖打了个哈欠。
“公子,前面有人朝咱们招手。”
“嗯?”
徐载靖顺着青云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对兄妹正站在一旁,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的含苞的荷花。
待徐载靖一行人走近,
抱着荷花的兄妹赶忙躬身一礼笑着道:“公子,公子,看看我们新采的荷花吧,这还有一束并蒂莲呢!”
青云侧身下马,看着男孩儿一身泥水的样子,一脸笑容的说道:“又是你们这对儿冒失的兄妹!你可别用线缝的骗我等,不然”
男孩儿赶忙摇头:“不会的,骗谁都不会骗您!”
一旁的年纪小些的女孩儿道:“大哥哥,我们不骗人。”
听到女孩儿的话,青云在女孩儿脸上看了看后,点头道:“让我看看荷花的成色。”
街上,
看到徐载靖这一行遮奢的车马停下,
很是吸引了一些早晨出来采买早餐的居民路人或嬷嬷女使。
不一会儿,
徐载靖和青云骑着马离开了此处。
兜售含苞荷花的兄妹手中,‘货物’少了一大半。
然后,很快就售罄了。
这里距盛家不远,
徐载靖好奇的看着青云道:“怎么了,老是回头看人家,买到假货了?”
说着,徐载靖看了看手中的荷花。
青云摇头,道:“不是公子,是,我觉得那小姑娘和六姑娘有些像。”
徐载靖一愣:“像明兰?”
青云点了点头:“说不上那里像,但就是感觉。”
徐载靖方才一直在看哥哥捧给他的荷花,倒是没注意那小姑娘。
回头朝着被人围着买花的兄妹,徐载靖道:“以后再遇到问问叫什么吧。”
说完后,徐载靖心中暗道:“这,不会这么巧合吧”
盛家,
葳蕤轩,
刘妈妈小心的将一个插着含苞并蒂荷花的浅色细长瓷瓶捧了进来:“大娘子,您看这花儿放什么地方?”
王若弗一脸喜欢的看着含苞的荷花:“就放香案上吧!”
“是。”
说着,刘妈妈将瓷瓶放在了挂着是三位神仙挂画的香案上。
还别说,
这含苞荷花一摆上,衬托之下,这挂画香案忽然之间就有了优雅禅意的味道。
刘妈妈走到王若弗身边,两人齐齐看着这幅景色,王若弗道:“唉,这出去采买的丫头多少趟了,这并蒂的荷花是一次都没买到!”
“还是得看人家靖哥儿,去年是不是就送过一次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