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给呼延家站台。
不然,她们娘家的买卖可能真的要被人给生吞了。
这时,帐外传出了隆隆的鼓声,显然是小龙船和虎头船的夺标已经开始了。
“走,出去看看吧。”
潘大娘子说完,帐子里的女眷们纷纷如蒙大赦的朝外走去。
潘大娘子走在最后面,看着儿媳安梅的样子,关切的问道:“安儿,怎么了?”
安梅笑了笑道:“母亲,就是有些头晕而已。”
潘大娘子思忖片刻后,看了一眼帐外,低声问道:“安儿,胸前可有什么不适?”
安梅点了点头。
潘大娘子眼中惊喜一闪而过,道:
“走,咱们不看这东西了,和我回家。”
安梅有些迷惑的看着自家婆母。
潘大娘子牵着安梅的手,直接朝帐后走去,边走边祈祷,希望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隆隆鼓声中,
临水殿和勋贵帐子中间的水面上,
一根挂着彩头的竹竿随着金明池中的波浪轻轻摇晃着。
远处,几艘挂着各家旗子的小龙船,正飞速的朝着那竹竿靠近。
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飘着‘永昌梁’旗子的小龙船,
徐载靖看了看身边的梁六郎,他这高兴的有些过分了。
和徐载靖对视了一眼,梁晗异常兴奋的笑道:
“靖哥儿,兄弟我谢谢你!嚯!真快!”
徐载靖朝着金明池看了眼道:“六郎,别高兴的太早。”话音未落,
挂着‘徽先田’旗子的小龙船就赶超了上来,
目标不是因为众多小龙船靠近,那水中摇晃的愈发厉害的竹竿,而是一旁的梁家小龙船。
“我入恁良”
在梁晗的愤怒嘶喊叫骂声中,梁家和田家两家的小龙船一起慢了下来。
而跟在后面的‘谭’字小龙船瞬间反超,上面的一人正要伸手去捉竹竿。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因为被船只激起的波浪冲击,那摇晃的竹竿,居然阴差阳错的躲开了那人的手。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
一艘挂着‘张’字旗的小龙船就迅速逼近,将‘谭’字小龙船撞的一歪,
‘张’字小龙船上面的一个贵少年预判了竹竿的摆动,干净利索的摘下了彩头。
“哇哦!!!”
船上,张方领发出了兴奋的喊叫声!
喊完,他还举着手里的彩头和徐载靖几个挥了挥手。
梁晗气喘吁吁道:
“好啊!真好!还好是张四哥多了彩头,不然我能被那厮恶心死!田家的贼鸟厮!给我等着!”
说着,梁晗跟上徐载靖的脚步,朝着张方领的小龙船行驶的方向走去。
徐载靖等一帮子贵少年,嘻嘻哈哈,很快就来到了晋阳侯陶家的帐子前。
之前,徐载靖问过义弟卢泽宗,他为什么那样称呼张方领。
原来,这晋阳侯就是许久之前,那个给锦乡侯马家女儿下药毁容,想截姻缘的那个晋阳侯陶家。
那因为下药害人而被送进慎戒司的大娘子只有一个女儿,
所以晋阳侯的爵位最后是被关系最近的,廉国公陶老夫人的弟弟继承的。
廉国公老夫人作为长姐,一共有三个弟弟。
而张方领要娶的姑娘,就是陶老夫人最小的那个弟弟的幺女。
也就是卢泽宗舅爷的女儿、过世父亲的表妹。
所以,卢泽宗要称呼张方领一句表姑父。
幸亏是各论各的,不然徐载靖就要被张方领占便宜了。
想着这些,
徐载靖周围的一帮子勋贵少年们,便来到晋阳侯帐子门口打着呼哨起着哄。
看到各家贵女走到了他们对面,也就是帐子门口另一边,少年们的呼哨声音更大了。
一番动作,惹得贵女们纷纷在团扇后轻声嫌弃着。
同时,春风吹拂下,不知是花香还是贵女们熏衣服的香味飘了过来,味道或清爽或馥郁,都是好闻的。
乔九郎更是一副沉醉模样的嗅着,很是惹来了不少姑娘们的白眼儿。
然后,
人前出丑的他们,就被跟在贵女们后面的,各自的母亲、姨妈、姑姑狠狠的瞪了几眼。
少年们有的瞬间收敛,如乔九郎;
有的瞬间失态,如顾廷烨,他打出的呼哨声,都变了音。
晋阳侯陶家的大娘子,早已带着小女儿笑着站到了帐子门口。
随后,
张方领来到了岸上,
十分恭敬的准备将那寓意美好的芍药玉雕递到陶家大娘子手中。
当然,张方领没有出像去年呼延炯那般,应该自称小侄,却说成‘小婿’这样的大笑话。
贵女们中间,穿着浅色春衫的荣飞燕同样拿着精致的团扇掩着口鼻,
她黑亮的眼睛动来动去,
有时和一旁寿山伯黄家的姑娘说话,有时转头去同另一边的廷熠说几句,还会同后来的其他家的贵女解释几句‘你没来晚’。
然后趁着说话的时机,
荣飞燕的视线就会看一眼张方领手中的芍药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