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翻译的时候,这中年武士的视线一直在张方领、顾廷烨等人的身上扫视着,
每当看到众人身上华贵的衣袍、金饰的时候,眼中总会闪过一丝精光。
一旁顾廷烨咂舌道:“至少三个时辰”
其余勋贵子弟皆是点头。
中年武士叽里咕噜又一句话,
译者:“可惜没捉住那少年将领,让他给跑了”
徐载靖心道,其实你们捉住了,随即他清了清喉咙,问道:“这次是他鏖战时间最久的一次么?”
呼延炯翻译过去,那中年武士摆手后说了几句。
呼延炯道:“不是,最久的一次从日出打到日落,他换了四五匹战马,战殁了不少好儿郎后才得胜。”
一直没说话的张方领道:“他们这一仗进攻了多少次啊?”
译者翻译后,中年武士神色严肃的说了两句。
“他说没有数过,但是金国有句俗话,说身为马军,只要不死,进攻百次又有何妨。”
听到此话,帐中大周的勋贵子弟皆是面面相觑。
徐载靖轻声道:“这金国马军能有此念头,可见性格坚韧,以少胜多就不算稀奇了。”
郑骁点头道:“靖哥儿说的是,尤其是这人所说,将领能亲当矢石,士气定然是极高昂的。”
一旁的张方领和裴家子弟则又问了几句金国的军法、战利品的分发等,
一番交谈后那中年武士又问了译者几句话,然后和徐家帐子中的众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译者看了一眼呼延炯后说道:
“他说,看在靖哥儿和骁哥儿的面子上,等会儿与诸位演练步战的时候不会手下留情。”
译者说完,拱手一礼后跟了上去。
徐家帐子里一片哗然,卢俊义按住想要跳脚的师弟道:“等会儿上场见真章,此时叫骂没什么用的。”
一旁的张方领笑着看了看徐载靖和郑骁,问道:“怎么回事,你俩和他们有什么冲突?”
郑骁和徐载靖对视了一眼后道:“之前在清风楼,他们想要看咱们大周的强弩,被我和靖哥儿给挡了一下。”
“走吧,咱们也去换衣服,先把韩国公、安国公那几家掀翻再说。”
金国使节帐子中,
完颜宗隽正在同大周的公侯说着话,
“你们打赢了北辽,可有如那匹马儿一般神俊的战利品?”
襄阳侯说着指了指马球场边上,徐家的马棚附近。
完颜宗隽问了身旁的译者几句后,用生硬的大周话道:“北辽国曾经给我父皇进献过这般的马儿。”
襄阳侯点了点头。
一旁的韩国公同令国公对视了一眼后,也问道:“那你们可有北辽贵女?”
完颜宗隽点了点头,看着两位国公道:“如若两位长者喜欢,过些时日我差人给送几个过来。”
“这,这,不能白要,还是买吧,买来!”
完颜宗隽摆手道:“如今我大金和大周乃是友邦,岂可谈钱。”
一旁的廉国公瞥了笑着的几人一眼,心中冷笑一声。
这时,从徐家帐子出来的中年武士回到了此处,在完颜宗隽的身边说了几句。
还没等礼宾院的译者通事翻译,
去到安国公帐子的另一位金国武士面色难看的摇着头走了回来,嘴里还嘟囔着金国话,
看脸色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完颜宗隽听到嘟囔的话语后,眼睛眯了起来。
齐国公侧头看向译者,译者躬身道:
“去徐家帐子的这人说,这位完颜宗隽的话,他已经带到了。”
“后面进来的这人说,那边帐子里的小”
信国公道:
“如实说。”
译者道:
“是!说那边帐子里的小崽子,说金国与北辽鏖战时间久,是因为金国乃是未开化之蛮夷。”
“因为大周与北辽、白高,从来都是一战而下,何须那么久!”
“方才说的是,等会儿要给安国公家的几位哥儿些教训。”
金国完颜宗隽身边的武士继续说着话,
一旁的几位译者也是不停的翻译,
“从徐家帐子回来的武士说,他们没机会教训安国公家的哥儿”
听到译者的话语,
上了年纪的安国公看着那武士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和韩国公一起得意的看了襄阳侯一眼,
“因为,安国公家的哥儿,会被那徐家帐子里的几位打的屁滚尿流。”
安国公老脸耷拉了下来。
安国公身旁的随从怒斥道:“怎么说话呢?会不会翻译!”
译者赶忙躬身告罪。
一旁的完颜宗隽疑惑的说道:“这位通事很好,很会翻译啊!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襄阳侯笑道:
“哎哎哎,不要生气,让小辈们手底下见真章!去问问那几个兔崽子甲胄穿好了没!”
安国公深深出了口气道:“也去看看咱们家准备好了没。”
马球场中一片忙碌,徐家帐子里和安国公帐子里都在着甲。
马球场旁边,
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