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靖等人也是一愣。
徐载靖环顾四周后,思忖了一下道:
又走了一段路,被皮裘捂得有些热的青云将遮护口鼻的围巾往鼻子下拉了拉,吸入了几口凉气后,青云面色一变:
“公子,有血腥气。”
斜着靠在墙边,往日里撑着篷布的竹竿,也是平白短了不少。
听到徐载靖此话,阿兰和寻书二人也从腰间摘下了投石索,同时将装着石子儿的荷包打开。
徐载靖看了看周围几人,看他们做好了准备,徐载靖抬脚朝前走去。
刚走这街道同巷子的交叉口,左右两侧便呼啦啦围过来一群和尚。
原来刚才过街的那群和尚,不过是刚才的一半人而已。
刚才挥手的那身材强壮的和尚,手里拿着一把朴刀道:
“啧啧啧,这大氅真不错!脱下扔过来,留你们一条命!”
旁边有人附和道:“三把刀,就敢继续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话音未落,就看到这八人为首的那人直接摘了大氅的帽子露出了脸,又解了大氅的系带,任大氅掉落在雪地中。
这一个动作,让周围的和尚们放松了警惕,以为是为首那人已经放弃抵抗,
那贼首旁的喽啰道:
“大王,穿着大氅看不出来,这厮居然是个极俊秀的要不就掳回洞”
为首的贼和尚眼中满是贪婪和淫秽的神色道:
“嘶!果然俊秀,想必”
忽的有人惊呼:
“他腰里是什么!!!”
“箭!”
听到喊声,刚才说话的喽啰看去,看没看清感觉到身边一阵劲风,随后一阵温热洒在了他脸上,喽啰呆呆的抹了一把脸,发现手上有些红
呲呲
嗬嗬
贼首眼中满是惊骇恐惧的捂着自己喷血的脖子,徒劳的想要将羽箭抽出来。
在载章的视线里,他就看到了小弟扔了大氅,露出了一直贴身携带的弓箭,
由于有体温和大氅保温,徐载靖的弓箭并未受到寒冷天气的影响,
动作极其快速而熟练的上弦拉弓,
羽箭入电就贯入了贼首的脖子。
徐载靖的动作就是个信号,阿兰和寻书飞快的给飞石索投石索里放了个石子儿,在头顶上甩动了几下后,两颗飞石准确的砸到了两名和尚的脸上,疼的他们掩面哀嚎。
而青云已经提刀冲杀了上去,
侯府的两名亲卫看到青云的动作,条件反射般的跟了上去,明明是以少打多,但偏偏冲出了猛虎下山的气势。
载章同样跟了上去,
这群贼人哪见过这阵势,
有几个悍勇的贼人举刀舞棍要反抗,结果
或是被青云几下磕飞了刀,劈断了棍,开膛破肚,
血呼哧啦,热腾腾的东西淌了一地。
或是被久经战阵的侯府亲卫砍腿断手,
倒地哀嚎的时候,被跟上来的某人补刀。
虽没有如徐载靖这般勤奋,但是也日日练刀的载章在小厮的伴随下,
也挥刀砍翻了几个贼人,
此时有反应快机灵的,已经开始转身逃跑了,但是这等天气,穿着凌雪鞋,又能跑的多快?
徐载靖也是一边走,一边点名,走到第一个吃箭的贼首身边的时候,
徐载靖贴心的帮他把箭拔了出来,然后用这支箭将跑的最远的一个给射倒在地。
刚才那说话的喽啰,早已扔了匕首,不停地磕头道:
“爷爷饶命!”
“爷爷饶命!”
大声的呼喝呐喊夹杂着惨叫持续了半刻钟不到,这处路口的雪地上就已经满是或红或黑的血迹。
载章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着自家小弟空荡荡的箭筒,再看看周围毙命的贼人,他吐出一口吐沫。
不知道跟谁学的,身上还沾着血迹的青云不嫌累的将这帮子贼人的尸首拖到一旁,摆成一排点了点数目。
“公子,加上这三个求饶的,一共二十三个。”
徐载靖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受伤的两名亲卫之一,
这雪地松软,还穿着不便行动的凌雪鞋,他肩膀不慎吃了一棍子。
“可还好?”
“公子,小伤!”
这时雪粒子忽的下的密了起来,徐载靖从阿兰手里接过大氅披上。
载章和青云等擦干净了刀上的血迹。
阿兰和寻书二人则是去查看那些要被雪盖住的麻袋。
随后,那还在念叨“爷爷饶命”的喽啰,听到‘说话’二字后抬起了头。
徐载靖朝着青云抬了抬下巴,青云会意,将另外两个或者的贼人提到一边,
一人一脚,将他们的脑袋塞进了积雪中。
徐载靖看到后这才对喽啰道:“把你知道的说一说,如若其余二人和你说的不同,你就和这些人死在一起吧。”
“是是,是爷爷,小的说。”
“他是他是不远处飞法寺的,吃醉了酒听他说过,他老家京西南路襄州人,不知为何到了汴京,被这飞法寺的主持招揽。”
“平日里在寺庙中,也帮寺里的主持干些别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