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说完,舒坦的挺了挺腰身后看向了老夫人:
“母亲。”
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
“大娘子话糙理不糙!卫氏,你多虑了,盛家在汴京虽不是什么显赫门户,但也不可妄自菲薄,看轻了自己。想那些有的没的。”
“是!妾身谢过老夫人,谢过大娘子指点迷津。”
一旁的盛紘看着王若弗,面带假笑的道:“母亲说的是!”
“我也乏了,你们自去吧。”
说着,老夫人起了身对着堂中的众人摆了摆手后进了卧房。
看着神色有些自责的明兰,老夫人笑了笑道:
“明儿,伱可知为何你小娘说这些?”
明兰摇了摇头,
“多想想,明早和祖母说。”
“嗯。”
寿安堂外,
王氏带着刘妈妈、彩环等女使走在回葳蕤轩的路上,
看了看左右没什么人,侧头和刘妈妈道:
“看到官人的脸色了么?上次骂人骂的这么爽利还是在叔叔家的时候。”
“这指桑骂槐,真是”
刘妈妈也是笑着道:“就是让卫小娘当了这桑树了。”
王若弗道:
“嗯,倒是个会架梯子的,拿上齐家给的料子,给那院儿送去吧。”
“就说是给槙哥儿的。”
主仆二人说着话,进了葳蕤轩屋中,
烛光下,
嘴上油光四射的如兰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书,
王若弗白了自家女儿一眼后拐去了自己的卧房,
身后的刘妈妈走过去,笑着把如兰手里拿倒了的书给正了过来。
今安斋,
卫恕意看着睡熟的儿子长长的睫毛叹了口气,
小蝶走了过来道:
“小娘,六姑娘不会有事吧?”
卫恕意摇了摇头,把经过小声的和小蝶说了说。
“明兰在老夫人里屋,八成也是听到了。”
“小娘,明日我找时间和小桃说一说,六姑娘这么聪明,肯定能想明白的。”
看着卫恕意微微点头,小蝶继续道:
“那,老夫人和大娘子这么说了,主君一定就明白是冤枉了六姑娘了,林栖阁的说的不对!”
卫恕意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栖阁的怎么会有错?”
林栖阁
正在和雪娘说着话的林噙霜看到了走回来的盛紘,
“紘郎,您怎么不听霜儿的劝就走了!六姑娘年纪小,怎么会懂得那些事”
服侍着盛紘在饭桌前落了座,林噙霜继续道:
“而且,卫家妹妹一心看顾槙哥儿,哪还有心力在意六姑娘。”
盛紘板着脸点了点头,林噙霜站在一旁,摆着菜盘:
“刚才妾身说过墨儿了,她虽然喜好诗文书法,养成了個如她父亲一般的正直性子,对有辱盛家声誉的事情看不过眼!”
“可她终究是姐姐,不应一冲动就和紘郎你说,应要给妹妹们做好表率才好。”
盛紘看着林噙霜,沉吟了一会儿后道:“墨儿是个好的,是我想岔了。”
看着不解的林噙霜,盛紘道:
“墨儿姐姐嫁的是侯府,徐家和咱们盛家,今时今日的样子,她们姐妹和勋贵嫡女玩耍,并无不可。”
林噙霜听着盛紘的话一愣,
随后道:
“是的呢,紘郎,妾身听枫儿说,在书塾中那几位公侯家的哥儿,可是对墨儿的字赞不绝口呢。”
“妾身看,是随了她父亲的。”
盛紘听到此话得意的笑了笑。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兆眉峰婉拒了去后院儿吃饭的邀请,
转而和徐载靖来到了跑马场边的木屋,
从徐载靖师父的屋里抬出一张桌子,放在空旷处,坐着木墩,
点燃了驱蚊的香炉后,侯府大门口附近摊子上的吃食很快送了进来。
吃着煎鱼,
徐载靖道:“兆大哥,这怎么将人送到我家来了。”
兆眉峰夹了一筷子炒鸡兔放进嘴里,眼睛一亮的点了点头道:
“如今那几位都在你父亲麾下,这些家眷自然是你们侯府的事儿了。”
徐载靖皱眉道:“不会有什么人来刺杀吧?”
兆眉峰和徐载靖碰了一碗后,摇了摇头道:
“不会,在白高国哪儿,他们都是死人了。”
说完兆眉峰把手里的鸡腿啃了个干净后,将鸡腿骨朝着门口的两条大狗扔去。
鸡骨头飞了过去,那两条大狗却是瞅了瞅,没动。
“可我家没有会白高话的。”
兆眉峰笑了笑道:“没事,这几日应该就有人来了。”
“对了,兖王已经被贬为庶人锁闭圈禁,兖王世子死了,家臣幕僚皆被皇城司处决了。”
听到此话,徐载靖摇头道:“不会吧?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兆大哥你是知道的。”
兆眉峰看着周围,对着青云挥了挥手,
青云看到徐载靖点头后,走到了远处。
兆眉峰低声道:“此话出我嘴,入你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