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平宁郡主离开了柴家,
柴劲兄弟二人走回了柴铮铮的屋子,
兄妹三人落了座,柴劲道:
“铮铮,你可记得去年你写信,问我沧州邸报传的很热闹的,大朝会连战连捷击败北辽宗室的贵少年是谁?”
看着妹妹很感兴趣的眼神,柴劲道:“喏,也是它的原主人。”
三人又说了会儿‘献金箭’的闲话后,哥哥们离开了屋子,
柴铮铮在唯一一个女使的服侍下躺在了床榻上。
烛光映照下,
柴铮铮看着床榻不远处这直立的甲胄心道:哥哥说的是,看着的确很威严还有些吓人。
但是忽的想起那一对儿斗鸡眼,柴铮铮微微一笑,一下子不怕了。
柴铮铮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做起了梦,
梦里那些害了家中嬷嬷仆役,如同猛兽般的贼人再次扑杀了过来。
柴铮铮瞬间心慌了起来,正要尖叫,忽的数根金箭凭空出现,将那些野兽钉在了地上,或是墙上。
然后,一个身穿金甲,兜鍪上插着红羽的人出现在了她身前,手中双锏将梦里最害怕的东西一個个打散。
待梦变成了那一日的上午,身前的人脱下了兜鍪,擦了擦汗水,
柴铮铮想着那日少年俊朗的面容,微微一笑,等他回头,
那人回头了,
却是个斗,鸡,眼。
柴铮铮哭笑不得的醒了过来,却已经是天色将亮。
曲园街
在清晨的蛐蛐声中,
徐载靖来到了跑马场,
场边的屋子早已打开,
徐载靖走了进去,
看着空荡荡的墙面,徐载靖喊道:“师父!师父!咱们家遭贼了!”
跟来的青草赶忙跑了过来一看究竟。
“遭什么贼?你的东西被大娘子送人了!大娘子没告诉你?”
徐载靖讪讪,
虽然在皇后娘娘的‘搭救’下出了祠堂,但是孙氏还是如上次那样和他赌起了气,不搭理他。
“今日应该就给你送新的来了,练点别的吧。”
待徐载靖晨练完,去盛家书塾的时候,
远在千里之外的登州,
一艘登州水军的战船缓缓的靠了岸。
呼延炯从船上走了下来,
看着岸边的父亲,呼延炯赶忙走了过去,身后跟着擎着一对儿隼的养鹰人,和提着笼子里一对儿大雁的潘家仆役。
“父亲,你怎么来了?”
听着呼延炯的话语,呼延海苦笑了一声道:“来,慢慢跟你说。”
走了许久,
到了登州水军驻地,
呼延炯还有些不可置信:“父亲,你是说咱们家爵位没了?”
“嗯。”
呼延海叹了口气道:
“唉,我和你母亲以为他们只是倒卖些辽东珍奇,没想到不说了。”
“父亲,其实,那爵位和咱们五房也没什么关系,就是那我和”
“你的亲事,徐家没说断,也是托了人家的福,你爹我还能在这登州水军当个官。”
“那我外祖家之前因为母亲,是有些怨言的,如今如何了?”
呼延海笑了笑道:“如今?登州水军都指挥使你可知道是谁?”
呼延炯摇了摇头。
呼延海道:“是齐国公在汴京摇挂着名。”
“啊?也就是说如今登州水军还是您说了算?”
呼延海点头:“如今整个金国的东西,朝廷只认和潘家兑换。”
刚才有些难受的呼延炯眼中一亮。
“回汴京吧,”
快到七夕的时候,
如往年那般,街上又有许多卖磨喝乐、水上浮、谷板的商贩。
积英巷盛家,
迎来了转折亲成国公冯家和长兴伯符家的几位大娘子来访。
大娘子们都买了不少上面说的小东西当做礼物。
王若弗迎着亲戚们进了寿安堂,
盛老夫人赶忙站了起来。
待众人落了座,上了茶,便闲聊了起来。
两家亲戚来,主要是感谢盛家和王若弗给送了消息,
“唉,老夫人,我官人说,我公公他都走到门口了,差点进去接待了!真是好险。”
老夫人道:“能帮上忙就好。”
众人又感叹了一番呼延家,明明是这么好的晋升顶级勋贵的机会,却最终活活把爵位给葬送了。
盛家孩子们下了学,又过来见礼一番,自然少不了对孩子们的夸赞。
聊到最后,话题是齐国公府的即将举办的宴席。
几位大娘子估摸着,几乎大半汴京勋贵官眷都接到了帖子。
约定着到了齐国公府凑到一起,大娘子们便纷纷告辞。
七月初七,
七夕当夜,
如去年般,徐载靖和兄长借着大姐夫的用品在乞巧楼前拜了魁星,
随后,孙氏带着儿媳们和女儿乞巧。
安梅这几日却是有些闷闷不乐,还是华兰用从父亲盛紘哪儿听来的齐国公挂名,呼延海实际掌控,生意尽归安梅未来婆婆潘家手里的消息逗安梅,这才让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