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王若弗和刘妈妈看向卫恕意的眼光,也是更加和煦了。
待请了安,各自回了院儿。
葳蕤轩,
“以前真是没看出来,卫恕意这个女子,还是蛮不错的,心思灵巧,主要是心思正。”
“大娘子说的是,昨日还和您说话到晚上,主君来叫,她反倒是把主君留到咱院儿里了。”
“嗯,是个有心计的!”
说完此话,王若弗皱眉停了一下,心道怎么说着有些熟悉呢,
随后摇了摇头,
不再去想。
中午,
盛家书塾,
到了中午用饭的时候,
寿安堂的小厨房送的饭,和饭一起送来的还有女使在托盘中的五彩百索。
房妈妈笑着站在门口,对着学究行了一礼,又对着学堂众人笑了笑道:
“老夫人说端午将至,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这几条五彩延年百索是大娘子的一番心意,还请诸位莫要嫌弃。”
“岂敢,岂敢。”
“谢大娘子!”
“谢婶婶、谢姑祖母!”
说着,女使们便走了进了讲堂中。
在给徐载靖等人发百索的时候,房妈妈从一个女使手里接过托盘,里面也是一条百索,
庄学究放下折扇,从托盘中拿起百索,
看着上面绣着的一句‘开荒南野际’诗句,满意的抚须一笑。
而徐载靖的五彩延年百索只有两指宽,也是两层,上层有个‘靖’字,下层则是用五彩线编织出的骏马图案。
“房妈妈,您的手还是这么巧。”
听到徐载靖的话语,揣着手的房妈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倒也没多说什么。
青草则是和不为一样,来到了各自公子身边,帮着将这五彩索系好。
趁着此时,齐衡道:
“几位哥哥,到了端午那日,母亲说在家中设宴,命我邀请诸位,还请到时”
“衡哥儿放心,我和靖哥儿定然是会去的。”
下了学,
坐在马车中,
逛吃在傍晚的汴京街道上,
徐载靖透过青草掀开的车帘朝外看去,忽的看到路边有个摊子。
“停车。”
“吁”
下了马车,徐载靖带着青草来到了摊子边,
摊主赶忙躬身有礼的道:
“这位小官人,李家正宗香甜的银样鼓儿,您尝尝?”
说着话,
一旁的正在卖巧花画扇的摊子上,一个妇人喊道:
“李子,送一支银样鼓儿给这位姑娘。”
“好嘞!”
说着话,一个姑娘手里拿着几只画扇走了过来道:
“有劳这位大哥了。”
“姑娘哪里话。”
那姑娘看着徐载靖身边女使细细瞧了一眼,
忽的叫人道:“青草?”
听到叫声,青草疑惑的看了过去后赶忙蹲了一礼道:
“见过注涧姐姐。”
青草看了徐载靖一眼后道:
“公子,是海家的女使注涧姐姐。”
“见过五郎,之前承蒙五郎在神保观义举,要不,这银样鼓儿奴婢请了吧。”
说着就掏出了铜钱放到了摊主的手中。
徐载靖看着这眼神真挚的姑娘,笑着点了点头。
看到徐载靖点了头,
青草在摊主制作银样鼓儿的间隙去一旁买了东西后走了回来:
“注涧姐姐,听说你身籍放了?”
“嗯,主家仁义,去年就放了。”
“真好。这五色水团注涧姐姐拿好,也是我的心意。”
感受着徐载靖的视线,注涧也笑着点了点头。
拿好自己的东西,
注涧上了海家的马车挥手告别。
而徐载靖则是又买了几只银样鼓儿,放到了青草身边的小挎包里带回了车上。
车厢里,
看着迫不及待从包里拿出东西的青草,徐载靖叹了口气,
不就是大周朝的圆形大棒棒糖么
青草你这么个吃惯了甘蔗的怎么还如此稀罕。
回到曲园街,
徐载靖在马厩旁下了马车,
青草也跟着走了下来后朝着马厩旁的小屋走去,
远处,正在给马儿饮水的老少三人纷纷朝着青草看了过来。
青草从挎包里拿出糖果后挥了挥手示意。
在独眼大伯的屋里放了一只后,
她进了阿兰和寻书二人的屋子,
屋子的墙壁上挂着两幅已经装裱好了的画作。
将两只糖果放在画下面的桌上,青草叼着银样鼓儿走了出去。
远处,
徐载靖师父从青草的身上收回目光,
转头看了看阿兰和寻书两个人的额头上裹着的细细纱布,
这是他们前几天从吴楼回来,看到了竹筒之中各自画像后,用北辽宣誓效忠最高等的割额礼跪地发誓的结果。
徐载靖师父自然知道,用这北辽割额礼跪地宣誓效忠,只代表着一个东西:只要他们的血脉不断绝,子孙后代将永远效忠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