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进到院子,看着有些不一样的家,还有坐在院子里的众人面露疑惑。
青云看到她赶忙站起身点了点头。
花清的母亲不好意思拉着她进了屋子。
郝婆子正要跟进去却被侯府来的嬷嬷笑着挡了一下。
随后嬷嬷挥了挥手,侍立在一旁的两个女使跟着她走了进去。
屋里,
“娘,这是怎么了?”花清皱着眉问道。
“院子里的那个殷家小郎,来咱家下帖子。”
“啊?什么帖子?”
“婚帖!”
花清低下了头道:“娘,是侯府的鳏夫还是谁要纳妾?”
“都不是。”
接话的是跟进来的嬷嬷,她笑了笑指了指床上摆放整齐的衣服道:“姑娘,你先试试这衣服吧。”
刚到戌时(晚上七点后)
曲园街,
主母院
徐明骅从外面应酬回到了后院儿,孙氏服侍着他换下衣服。
“青云的事怎么样了?”
“日子定在三个月后。”
“人呢?”
“姑娘除了有个胎记,身量高了些,没别的事。”
“那就好,殷兄也算了了心事。”
“那姑娘也安排在家中商铺,在眼皮底下,也好照看一二。”
“夫人想的周到。盛家书塾到七月一日才开始授课,日后也不知道章儿和靖儿在读书一途上前程如何,这几日演武,我带他们去看看。”
“嗯,待官人忙完,咱们就要准备好去盛家下细帖,也把章儿的事定下来!老大媳妇日子也近了!”
“夫人,全是喜事呀!”
“感情操心的不是你!”孙氏白了徐明骅一眼。
“夫人,辛苦了。”
“去去去。”
第二日
一早,
徐载靖正在和青云对练,但是青云时不时痴痴的傻笑一声,直搞的徐载靖满身的鸡皮疙瘩。
被演武场旁边看着的师父瞧见后,青云被他扭着耳朵走进了一旁的屋子里。
“啪!让你瞎想!”
“啊!”
“啪!让你不专心!”
“啊!”
几声惨叫后青云好歹恢复了状态。
草草的用了早饭,徐载靖便和精神饱满的父亲以及两位兄长一起骑马出了徐府。
还是从新宋门出了城,很快就到了天武军营外。
徐载靖上次来还是过年前,此次半年后到了天武军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在营外就听到了阵阵喊杀声。
进了营地后,徐载靖发现士卒精神饱满,秩序井然。
今日演武为了不显突兀,徐载靖、徐载章还有青云都换上了天武军的甲胄。
这近半年来,勇毅侯徐明骅掌军后裁汰老弱,军饷则是全额满额发放,不喝兵血,更是没有让士卒当成杂役肆意驱赶使用,
单单是军饷全额发放一个好处,就让裁汰后徐明骅补足兵员的时候,挑人挑花了眼。
半年的时间虽不能说脱胎换骨,但可以说卓有成效。
而这几日的演武就是勇毅侯看一下这段时间努力的效果如何。
除了在营外站岗执勤的士卒外,近七千士卒汇聚在宽大的天武军校场之中。
都说人数过万,无边无沿。
徐载靖前世,一次性看过人数最多的阅兵应该是朱日和大阅兵方阵集结后的场景,人数在一万两千人。
当然,这大周朝天武军的演武肯定是不能和前世相比的。
而且也不是皇帝阅兵那种需要场地、甲胄、安全的高规格阅兵。
虽然只是天武军两厢的阅兵,
但是几千人站在校场中,就很有震撼力了。
勇毅侯徐明骅站在将台上,徐载章和徐载靖则是成了勇毅侯的亲兵牙将站在徐明骅身后。
徐载端入军已久,则是站在了将台下的队列中。
演武内容也不是大周皇帝阅兵的内容,
而是随着金鼓或进或退,列阵后根据旗帜变换队形。
徐载靖不知道自家父亲掌军前是什么样,但是这时看着倒是有些模样了,因为将官士卒行动之间,没有漫不经心,拖沓延误的痕迹。
正常来说,这样的演武是要准备下一些赏赐的,但是此次天武军却是没有的。
原因就是,军饷足额。
钱给的足足的,你不干就干你。
上午大规模的演武结束,
吃了午饭。
下午的时候徐载靖和父兄再次登上了将台。
但是徐载靖总感觉自家父亲登台时,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在将台上,徐明骅身边的徐载章用力挥舞一下旗帜,台下的士卒或敲盾牌、或敲甲胄的高喊一声‘战!’
将台四周是徐明骅一都亲兵百人。
六个军的兵阵前,
每军五个,
很快走出来的三十个全副武装的精悍士卒。
跟着徐载靖一起来的疤脸亲兵,还有祝庆虎等都是穿着甲胄,拍了拍徐载靖的甲胄后朝前走去。
徐载靖赶忙跟上。
很快将台之上,抬出了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