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哪有你说的那么凶神恶煞。”
“臭小子,埋汰起我来了!”
徐载靖在船头上站着,三个河卒将铜钱抬上了岸,和一个兵头的说了什么。
那位兵头看到了徐载靖,在岸边躬身行礼。
很快,刚才高声领头喊号子的声音传来:“贵人心善,赏一人五百文!”
徐载靖视线里,刚才那个背着大葫芦的小童来到了纤夫们中间,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绳子。
“哈哈哈哈,这小孩儿,有趣。”顾廷烨笑道。
徐载靖没笑,看了看青草。
“这是哪家的贵人,还请告诉个名字。”人群中有人喊道。
顾廷烨很是自豪的在一旁道:“这位请了!我们是汴京顾家、徐家和扬州白家的!”
“俺们记住了!儿郎们!起纤!”
纤绳被拉直,号子又响了起来。
“汴京顾,呀嘛”
“好呀!”
“汴京徐,呀”
前方,正在船上皱着眉的袁家人,听到后面的号子,互相看了一眼。
“父亲,后面是顾家和徐家的,我看咱们就不去扬州了吧。”
“闭嘴!小畜生。”
听到袁秉开的吼声,袁家几个都一哆嗦。
“盛家知道了,自然会在半路拦着咱们家的聘船,你以为我竖着这么高的旗杆是干嘛的?是让知情的人看笑话吗?能不能去,总得闯一闯。”
袁家的几个神色讪讪,不敢言语。
袁秉开在心中加了一句,不来这遥隔一千五百里的扬州,汴京周遭,他袁家名声早臭了!
三艘大客船都被拉了过去,最后一艘船上,祝庆虎看着岸边正在发钱的兵头,点头致意后进了船舱。
拍了拍精神不错的马儿,来到船舱中固定在船板之上的小桌上,上面用黑布裹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
这段时间,京中加上他八个人,已经把当初两个押四十多位兄弟的抚恤送到各自家中。
黑布里面是距离最远的扬州同袍刘小猫的遗物。
祝庆虎摸了摸黑布,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银酒壶,和黑布磕了一下,
仰头喝了一口。
扬州
通判府
林栖阁,
林噙霜看着正在临摹字帖的女儿,眼中满是自豪的神色。
贴身的周娘子来到了她身旁,看着林噙霜没说话。
林小娘会意,去到了外间,
“扣下了?”
“是,小娘,我让关家的推脱碳还没买进,给了她一斤木炭就打发了。”
“一斤太多了,明日再少些。”
码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