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凛回到宫中。
今天按照礼法,他应该去太庙拜祭先帝。
更换好素服,箫凛乘辇而去。
到了太庙门外,还没进去,他就听到里面哭声大作,嚎的那叫一个惨。
“停下。”
步下龙辇,箫凛脸色不太好看,陈创多聪明,赶紧打发人上前去问。
原来是小皇叔萧逸,正在里面号丧。
萧逸,是先帝最小的兄弟,今年才比箫凛大两岁。
虽然他年级不大,可是很有本事,文武兼备。
但是个情种子,早被徐家拉拢,这一次如果被徐家废帝成功,接任天职大位的,就是他!
毕竟,徐枉凝没有孩子。
选一个皇子,不如选一个皇叔登基。
到时候他们才有机会,用得位不正四个字,再行废立。
“他来干什么?”
和徐家有关,箫凛自然不会小觑。
冷着一张脸,他昂首阔步,直入太庙。
“陛下驾到!”
萧逸正在先皇牌位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听到他来,竟然不行礼,只顾得嚎啕。
“皇兄啊!太渊,完了!”
“颍王,见到朕,为何不拜?”
箫凛寒声质问,龙威压下。
“这里是太庙!我是你的叔叔,收起你这幅嘴脸,箫凛,在皇兄面前,你摆什么架
子!”
“放肆!”
箫凛双目一渺,面若寒霜:“父皇面前,你就能不顾朝廷法度,见君不拜,口出妄言?”
“朕还没治你的罪呢!”
“你还要治朕?”
萧逸丝毫不怯,大有一副和他硬钢的架势,猛的窜起身来。
“小子,本王还没问你,皇兄殡天当夜,你就斩杀朝臣,刀伤燕国公。”
“之后又简拔旧部,把宫闱朝政,闹得一团混乱!”
“你就是这么对待江山社稷的?!”
“皇兄如何把万里河山,交给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他自恃皇叔身份,又在太庙当中,说起话来口无遮拦。
给箫凛劈头盖脸,好一阵咒骂。
他想得明白,外臣们,你愿意怎么折腾都行。
但到了太庙,咱们关起门来就是家务事。
颍王想得挺好,但他小看了箫凛。
天子行事,岂是他能揣度?
双拳微攥,箫凛抬手一拳直接轰在他心口。
前世被称为“战神”,箫凛从血火之中挣扎出来,在死人堆里打滚。
就这一下,把颍王打的口喷鲜血,直接扑倒在地。
“你!”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箫凛,眼神惊慌愤怒:“你竟敢打我!”
“打你?”
“若非在太庙中,朕已经要了你的
命!”
箫凛声色一寒,负手傲立。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都忘了?”
“作为先帝最小的兄弟,先帝在世之时,对你百般呵护,可你却自甘堕落,一直都和徐家之人厮混在一起。”
“后先帝卧病,你更是越发肆意,从不来宫中探病,只知道成天躲在府里,和那些徐家女子胡搞!”
“还曾拉着七八个女子,到都城郊外的水坝边上淫乱!”
“现在朕打你又如何!”
萧逸无言以对,被他说得一张大脸羞红,胸里闷的不行。
“你!你!”
“你什么你?”箫凛轻蔑一笑,他的话还没说完。
“淫乱好色就算了,你总是姓箫的吧?是父皇的兄弟吧?”
“身为宗族之人,不说为国家效力,为家族效力,你倒好,竟伙同徐氏之人,转移内府财产。”
“为了徐家一个小婊x,竟把宫里的青云芝送去,那是为父皇调理身体的!”
“胳膊肘往外拐无所谓,父皇的命你都敢不在乎!”
“这一掌,是替父皇打的!”
箫凛迎步上去,又是一掌力道之大,轰的萧逸头晕眼花。
胸里就觉得有一股热气往上窜,当时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好在他身体不错,一晃功夫,转而醒来
。
再看箫凛,他竟然犹心生出一股说不清的畏惧。
他曾征战沙场,千军万马都见过,今天怎会被一个小子吓住。
萧逸不敢相信这一切,但事实如此,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似的,不敢面对逼人的目光。
“你怕了?”
“朕的话还没说完。”
箫凛哼了哼,又道:“算了,就这两条,已经够杀你一个来回了。”
“你!你要杀我?!”
这下,他是真的怕了。
箫凛手段有多狠,铁血强权他是见识过的。
再加上刚才那么一弄,更让萧逸畏惧不已。
“不!你不能杀我!不能!”
“我可是当今皇叔!”
“你还知道自己是皇叔?”
箫凛淡然的看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做的事,有一件对得起这两个字的吗?”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