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用另一只手拿起了枕头。
她将枕头塞在了张小雨的后背下面。
张小雨靠在枕头上,感觉舒服了,气也顺了。
“哎呀!白晓双原本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
后来……她给你去拿化验单的时候,遇到一个人。
接着,她就匆匆和我交代了一下,就离开。”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白晓双走了进来。
她的神情十分憔悴,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亮。
不过她在看见张小雨的那一刻,眼神之中却闪过了一道明亮。
“小雨,你醒了呀!”
她抿了抿唇,露出了隐藏的酒窝。
在张小雨的记忆里,前世,自从他高中毕业之后,得知自己家里没钱供他读大学,就没再给白晓双回信了。
后来,他也没勇气去打听白晓双的任何事情。
直到死,也没再见过白晓双一眼。
白晓双看张小雨的眼神,带有一丝愧疚和心疼。
张小雨敏感地察觉了出来,但是不敢去问。
“小雨,你真的好勇敢。
那四个人,三个重伤全躺在医院里,估计下辈子不能再做坏事了。
还有一个被警察抓了起来。
这些,不仅团伙盗窃,他们还有抢劫罪在身。”
张小雨想起了那双皮手套。
那是他用自己第一次赚来的钱,给白晓双买的礼物。
“手套还在吗?”
白晓双美眸之中弥漫着一层水雾,嘴角不停地抽动着。
“嗯!在。”
她颤巍巍地从挎包中,掏出了一双沾满鲜血的手套。
鲜血已经干了。
“小雨,你真的很傻!”
白晓双,终于哭了出来。
她秀丽的脸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
瓦店村,村委会中。
田长胜坐在一张红色办公桌前,深黄色的双指夹着华子。
他一边腾云吐雾,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张邦华。
“邦华,你家儿子在公车上杀人了你知道吗?
你是杀人犯的老爹。
你赶紧把黄泥滩的那边坟地,让出来吧!
我当了几十年村长,在上面还是有点关系的。
只要我出面,或许保你儿子一条狗命。”
田长胜说着,用夹着华子的枯黄手指,点了点张邦华的额头。
张邦华两腿颤抖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