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现在是管事,也给我说不着,要不这样,你去找程师傅先商量一下。”——易忠海这明显赶人的举动,让何大清和阎埠贵二人都愣住了。
何大清本来还想既然遇到了,也不差阎埠贵一双筷子,现在也不好再说客套话,只能帮个场子。
“老阎,我跟老易确实有重要的事商量,之前就说好了。”——何大清的台阶让正后悔说话太急躁的易忠海冷静下来。
看着阎埠贵涨红的脸,易忠海再次开口说,“老阎,今天真的有重要的事跟大清商量,改天一定单独请你喝酒赔罪。”
二人现在都没有心思理会阎埠贵想什么,也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哪知道阎埠贵还没有出门,易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过来了。
聋老太太跟何大清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何大清出走保定,虽然是他自愿的,同样也有聋老太太有意无意的吓唬他。
何大清之所以相信聋老太太的话,也因为她的侄子找来了,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
何大清下意识就觉得聋老太太在报恩,在救他的命。
当时的何大清一心只顾害怕,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几年过去,还有啥事想不明白的。
想明白了,心就乱了,当初那个年月要是没有他何大清,聋老太太的坟头都长草了。
不,连个坟头都不会有,早被人扔乱葬岗了。
聋老太太若是真的居心不良,故意吓唬他何大清的话,那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
只是以后如何对待这位老太太,何大清还没有想好。
再加上人家现在有一个做副厂长的侄子,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违法的事。
要是就这样放过这位老太太,他何大清咽不下这口气。
有些事,有些想法,易忠海不想让别人听,自己媳妇都不行,别说聋老太太,想了想说,——“翠芬,你给老太太多做点好吃的,我跟大清去他家里商量点事。”
何大清没有反对,点了点头,直接走出了屋门,和聋老太太擦身而过,却没有说一句话。
阎埠贵这回也不生气了,他察觉到何大清和聋老太太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火药味这么浓,想假装看不到都难。
阎埠贵知道这是有事不想让他知道,就准备悄眯眯的溜回家。
因为他压根儿不想知道,他阎埠贵也不配知道,这个年月,知道太多,容易活不长。
还没跨进前院,又想起房子的事,心有不甘的阎埠贵敲响了程家的房门。
聋老太太如何看不明白何大清眼神里的意思?那是冷漠。
后悔当初这样做吗?或许有,或许没有。
何大清是有善心,但是不多,最多在她快饿死的时候给她口吃的。
想要吃好,显然是不可能,何大清也不会给她。
有何大清在,她就掌控不了易忠海和傻柱子,这才是当初她一个老太太为何要吓唬何大清的主要原因。
聋老太太心中苦笑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害怕,她不怕何大清跟她拼关系,讲后台。
但她怕何大清串通院里的人不搭理她,孤立她,任她自生自灭。
何大清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有他这么一个自私自利又强势的人住在院子里。
大家就会有样学样,不会搭理她一个老太太。
何大清会不会这么做?聋老太太站在何大清的立场想了想,觉得会,有仇不报,他就不是何大清。
聋老太太抬头看了看屋顶的白雪,做出了一个决定,只要何大清不走了,她就离开这个四合院。
至于把何大清弄走,她没有想过,惹恼了傻柱指定会下黑手,她一个老太太可开不起玩笑,随便摔的狠点,就有可能在床上躺一辈子。
以傻柱子和林东的关系,若是林东再放句话说讨厌他这个老太太。
只怕想拍林东马屁的人都会针对她,这么大年纪了,她只想安稳的过完余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让何雨水拿着东西回了自己房间,何大清摆上菜倒上酒,两人先是碰了一杯,都是一饮而尽。
“老易,孩子不懂事,我先给你道个歉。”
何大清摆手示意易忠海,先不要说话。
——“当初我之所以把两个孩子托付给你,不怕你笑话,我何大清就是一个挟恩图报的人。”
——“我相信你能做好,你也没有让我失望,这几年辛苦了。”
——“老易,多谢你这几年对我这一对儿女的照顾,我再敬你一杯。”
易忠海见何大清说的真诚,眼角竟然泛起了泪花。
干掉杯中的酒说,“有你何大清这几句话就够了,我易忠海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初也是怕柱子兄妹俩出事,你回来收拾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何大清笑了,这也是他敢把何雨柱兄妹交给易中海的原因,他想过兄妹俩的日子可能会苦一些,但绝对不会出事。
——“老易,咱们都是从战乱中走出来的,有几个人没吃过沾血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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