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中一紧,严格说来是赵宣和董方两人一紧。
说到这里李老爷看了眼董方,继续:
“不过不能排除有人先杀了死者,又吊死了目击证人!”
完犊儿!
董方脸都绿了。
赵宣脸色也不太好:
这个世界的人推理性好强!
竟然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两人全是被害的!
前后只用了几分钟!
按照这个思路的话,他应该很快能够锁定凶手!
真·大意了!
赵宣捏紧了拳头,做好了暴起去当绿林好汉的准备。
对面小老头不堪一击,一脚应该差不多了。
至于便宜少爷,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此案疑点重重,看似死者被其老奴所杀而后自杀,但却值不得推敲,报官人何在!?”
小老头明知故问。
董方眼睛勾着赵宣,挪动着碎步:
“世叔,您忘了?死的是家兄,我报的官”
李典吏斜着眼,嘴角闪过讥笑:
“我看是你董方贼喊捉贼吧!?从实招来,你到底是怎么杀人栽赃的!”
董方一听差点跪了。
“你先杀了你二哥,然后又杀死了老奴,把老奴拖到房梁下吊上去,来了一手死无对证,我说的对也不对!?”
他说的不是事实,但也相差不大。
赵宣猛的屈膝,
下一秒就要来个飞踹暴扣弹跳,直入墙脚飞遁。
但偏偏此时墙脚那边唰唰跳下来两条人影!
是俩捕快。
“大人,墙外无甚可疑!”
两米高的院墙俩捕快轻松跨过,潇洒自如。
赵宣心里发苦。
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长翅膀一样?
照这俩人身手,只要自己擅动,肯定被一刀砍死在地上!
“不是啊老爷!人不是我杀的啊!是他!”
董方指向了赵宣。
“”
卧槽!
赵宣傻眼。
所有人全部看向了赵宣。
唰!
俩捕快抽出了刀。
赵宣冷汗下来了,观察着所有人的神色,心中计较着得失。
“对!凶手就是他!”
赵宣大吼一声。
他怂了。
逃不了啊!
赵宣趁势躲开董方的手指头,也顺着董方所指的方向指了过去!
所有人顺着赵宣所指的方向看向了正堂。
那里是吊死的李栓。
“你如何确定他是自杀的凶手而不是他杀的被害者!?”李典吏质问。
他被赵宣成功带偏了。
赵宣表面镇定,心里慌得一批。
这时候也顾不得藏拙了。
董方就是个猪队友,只能靠自己!
“大人请看!”
赵宣小跑着进了正堂,所有人再次跟进。
董方软着脚亦步亦随。
“凶手杀了死者之后,进入正堂,这从地上鲜血滴落的角度就可以看出来!”
李典吏讥笑:
“甚角度?这血迹稀稀拉拉,只能表明凶手进去,但却代表不了谁是凶手,即使是老奴杀了人,也可能是你们又杀了老奴将其抱进了正堂吊死了他!”
赵宣摇头,逐渐进入了状态。
“不对!大人请看这里还有这里只有凶手手上沾染血液之后自然摆动手臂,才能形成地上前向和后向的血液滴落痕迹,这从血滴沾地之后周围的飞溅血液方向可以判断!”
“比如一滴水,斜着滴落和正对地面滴落所形成的飞溅是不同的,我们可以从中观察出力道还有距离!”
“人摆动胳膊前后幅度不一样
,所以手上血液落地的前后距离和方位也有差异,从这一串血迹来看,是凶手在院中杀了死者之后自然步入的正堂,而不是凶手被杀后拖着或者抱着进入,这就可以证明,凶手不是他杀,而是自己走入正堂心中有愧自杀!”
小老头摸着胡须,贼眉鼠眼一翻:
“那你怎么证明这人不是在进了正堂之后被你们合力吊到房梁上的?”
董方转头看向赵宣,挑衅:你怎么证明?
赵宣刀子一样狠狠挖了董方一眼。
你个猪!
“首先,此人上吊之后,脚下依然有血迹飞溅,就证明他到了这里的时候血迹未干,如果我们合力吊死他,在争斗的过程中肯定会被他抓到,身上沾染血迹,但老爷您看,我们身上可是干净的啊!”
“也可能是你们吊死他之后将血液粘在他手上的!”
小老头反驳。
赵宣心中却是开始轻松。
这老典吏看似怀疑,但实则是胡乱怀疑。
他的怀疑完全没有丝毫证据支撑。
说白了,他就是在吓唬人而已!
不专业!
真的太不专业!
“您看旁边椅子上的血手印,咱们可以放下尸体对一下,如果是他的血手印,那椅子就是他自己搬自己用的,如果是我们合力吊死他,又给他手粘血水,他怎么可能帮着我们搬椅子?”
人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