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长看了看两人,并没有帮沈愁的打算。
余如月没想到古代居然也有校园霸凌,心中愤愤,梁淑兰更是气得恨不得直接动手。
沈愁微笑着上前一步,朝着林院长行了一个标准的学生礼,“夫子!在回答您之前,我想先回答这位仁兄刚刚的话!”
林院长点了点头,“好!你说吧!”
沈愁就恭敬地朝着那两个书生行了个礼,“二位仁兄!”
“在下认为,各位定然没有读懂中庸。”
“书中第33章,诗曰:“衣(yì)锦尚綗(jiǒng)。恶(wù)其文之着也。故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dì)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
“若是你读了此段,就应该知道,君子为之道还在于,外表素淡而不使人厌恶,外表简朴而内含文采!”
“孔夫子说过,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所以二位仁兄,莫要在以貌取人了!”
沈愁说完,再次朝着林院长行礼,“学生继续回林院长刚刚的问题,学生认为,最核心的句子是:中庸之道,以和为贵,君子之道,贵在守中。”
林院长哈哈大笑,眼神是藏不住的赞赏,“哈哈哈!好一个以和为贵!”
“怪不得如月小友一直夸奖你,果然厉害,明天带着东西来这上学,会有人安排好你的一切,去吧!”
沈愁立马行礼告退,而那两个挑事的书生,气得不行。
好一个以和为贵!
他们若是继续反驳,那就是违反了君子的中庸之道,违反了以和为贵,他们只能闭上嘴,不再说话。
余如月几人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都十分崇拜的看着沈愁。
尤其是余石和余田,他们第一回知道,原来吵架可以如此轻松文明,只需要两句话,就能把看不起他们的书生怼了个哑口无言,此时此刻,他们对于读书习字有了更深层的向往。
只是林院长还是没有安排他们两个,两人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出了学院门,余如月连忙安慰自己两个哥哥,“大哥,二哥,你们就放心吧,林院长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既然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办的!”
“其实,也不求你们成绩有多好,只是希望你们能够认识更多的字,明白更多的道理,去开拓眼界,以后跟人说话也有底气,不做那井底之蛙!”
余石和余田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不仅看到了自己与同龄人之间的差距,也看见了可以走向另一种人生的机会。
妹妹说的对,他们以前就如同井底之蛙一样,只能看见那一小片天地,甚至认为这一小片天地就是全部。
可如今,妹妹亲手把他们从井底拉了出来,让他们清楚认识到自己之前的眼界有多么狭隘。
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坐着牛车往家里面走。
结果刚走到村口,就看见了一脸幽怨的周欢,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余石,她今天都听说了,余家人全家穿戴整齐,拎了许多东西去镇里面好像是要拜师。
余石明明说过回家会跟家里人说,他不去镇上读书,要把读书的钱要过来,给她当做彩礼,结果却只等来了他要去镇上拜师的消息,周欢气得火冒三丈,直接来到村口准备拦人。
“余石!我要跟你谈一谈。”
余石见到周欢顿时有些心虚,不仅是对周欢,更是对家人心虚……
他刚要张口解释,余德厚抬手打断道:“余石,你如今已经18岁了,正常确实是应该成家立业,自己做主了,所以不用看我们,你自己去跟人家姑娘好好谈一谈。”
余石看见父母妹妹那了然一切的眼神,越发觉得羞愧无比,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看在眼中……
周欢心中一喜,余德厚的态度给她一种错觉,让她以为只要把余石的心抓住,就算是再要上50两聘礼,余家人应该也会同意。
于是她微笑着对牛车上的人行了一个晚辈礼,“欢儿见过伯父伯母!谢伯父伯母成全。”
余德厚和梁淑兰也回以一笑。
虽然两人总觉得这个周欢心思实在是太重,他们不太喜欢,但若是余石喜欢的要命,不娶就要闹死闹活的,他们身为父母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余石走上绝路。
只希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和开阔眼界,能够让余石知道,人世间不仅有眼前的情情爱爱,还有更广阔的人生!
周欢自认为自己长相不错,年方16,家里面虽然有些穷,但对比起余家之前,那也好不少,而余石人如其名,那脾气秉性就跟个石头一样,木讷无知,她这样的女子相中余石对于余家,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恩赐。
于是对于接下来的对话,她也更加胸有成竹。
但没想到两人刚到角落里面,余石就一脸抱歉的说道:“周欢,是我对不起你,我实在是不能答应你的条件。”
“若你真心心悦我,我愿意按照村子里面的标准去跟你成亲,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我爹娘也不是那种苛待儿媳妇的人。”
“你也放心,我读书只是想要明理,想要以